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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坐直身体。
他不知道是一直没睡还是睡了之后醒了,反正他此时正在看文件。
且那份我文件我之前见过,正是陆驹跟袁圆签的那个。
来不及尴尬一路靠在他身上睡觉。
我指着合同问他:“这合同有什么问题吗?”
“嗯。”
他点头应了声,“有两个受益数字算错了,如果按这个受益,我们am就可以改成慈善机构了。”
这个事情我还是知道些的,“当时第一稿做出来的合同受益并没有这么高,这个受益是后来小陆总授意提高的。”
因为袁圆的关系,陆驹大包大揽,生生将受益率提高了2个percentage(百分点)。
当时卫翎就阻止了,可是陆驹毕竟是老板,动起真格的来,卫翎根本劝不住,所以就将合同改了。
陆暻年蹙起眉,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我心里也小小的内疚,毕竟这个合同是我经手的,虽然我那时候是个新人,什么都不懂,是别人说什么我就干什么的,但是总归是没有完成好工作。
而且我现在说出这个话来,怎么听都觉得有打小报告的嫌疑,我只能接着往下说:“这次去法国是要改这个合同吗?已经签好了再更改,恐怕不那么容易吧?”
做生意最讲信用,尤其是还是am集团这样的大公司,出尔反尔的事情当然是不能做的。
陆暻年啪的合上合同,淡然的说:“谁说一定要我们毁约。”
这话我就理解不了了,不是我们要求解约,难道还会是对方公司不成?这怎么可能呢!
这份合同上的受益数字,几乎被压倒了底线,am在这其中完全没有半点利润可言,而对法国方这边的公司,完全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别小看那2个百分点,在大宗证券投资上,这两个小数点一年就是上千万甚至是上亿的收入。
理智告诉我,想要不执行这份合同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陆暻年胸有成竹的样子又使我不得不相信他是对的。
可能拥有领袖气质的人就是如此,就算是他说出什么样荒谬的不可能实现的计划,你都会觉得信心十字足,并且一定可以做到。
过海关的时候我看着陆暻年用左手将护照递给当地安检人员,羞的低下了头,他的有胳膀被我压了一路,我从刚才就觉得不对劲,他无论干什么右手都是不会举起来,就是随身的小皮箱都是左手拿着,而上飞机的时候,他从来都是右手拿的。
走出机场,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冷!
我所住的城市不下雪,是个四季极其不明显的城市,虽然冬天也会降温,但我相信对于大部分住在北方的人来说,那样的降温恐怕只能用舒爽来形容。
因为漫长又炎热的夏季才是那里最令人难熬的季节。
巴黎的冬天寒风凛冽,甚至大雪纷飞。
我想很多人都无法理解像我这样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在看到雪那一刹那的兴奋,尤其是在巴黎这样的地方,雪简直浪漫的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跟在陆暻年身后,我想我肯定会大吼大叫两声。
“上车,这几天够你看的。”
“哦。”
跟着陆暻年来出差,完全就是一种新的体验。
想想上一次跟着卫翎的出差经历,我只能说,差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定的酒店就在埃菲尔铁塔旁边,富有古典主义的装修风格,让酒店看起来像个古堡一样的古朴奢华。
也许它真的就是个古堡呢,我这样想着。
这个城市从我上大学开始就频繁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可直到今天,我才第一次踏足这里。
其实现在出国旅行已经不是什么难事,我的好几个大学同学蜜月旅行都来过巴黎。
没办法,学法语的,总是对这个城市有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内心深处总是向往着能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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