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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妃望着孝庄说道:“臣妾知罪,但凭太皇太后处置。”
孝庄此刻笑道:“若冰啊,别把妃嫔们吓着了,婉妃,你为何不着内监代为送信,反而令你宫女前往?”
婉妃道:“臣妾入宫以来,深沐皇恩,日夜思虑如何报答,近日风闻诬陷父亲有违逆圣命之态,甚是忧虑,又深知后宫不得干政,便书信一封,命晓月即刻送出,纾解父亲辅政之心。”
若冰将信交与孝庄,孝庄看罢,哈哈一笑,说道:“鳌少保忠心耿耿,竭力辅政,日后哪个再敢妄加议论,定严惩不怠;另外,日后不必顾虑,凡此种家书信笺,皆可着宫女送达,若思念亲人,尽可逢年节召家人入宫一叙。
婉妃忠心可嘉,并无过错。”
说罢,命若冰将书信读与众人。
大概意思是,儿自入宫以来,深受皇恩,时日极佳,特禀于父亲大人安心,然儿身无半物所长,无力报答圣恩,只求父亲忠心辅政,代儿偿恩云云。
孝庄即刻命人将信笺送与少保府,并赏赐一二,以嘉其育女有方,鳌拜自是喜不胜收,且明白女儿心思。
婉妃虽被宸妃设计,所幸办事周密,未伤及皇上恩宠,宸妃则是鼻头碰灰,暗气暗生,心中生恨。
众人经此一事,心中更是明白宸妃乃是仗势凌人之辈,晓得了孝庄若冰之手段,明白了婉妃并非待宰牛羊,自知从此更应谨慎行事。
这一日,懿嫔一月禁足之期已到,上官兰儿一早便来到延禧宫,命人又带些补品吃食和钱银,以周全其日常用度。
虽然贵为嫔妃,亦有皇帝赏赐,然而懿嫔并非富贵兴旺之家出身,银钱不多,赏赐之物又不能拿去买卖,相比其他嫔妃,自然清苦些。
上官兰儿说道:“姐姐所受之苦,皆因得宠太盛,受人妒恨所致,所幸此事并未伤及你之根本,且皇上心中自有周全,今日解禁,切莫于心纠结。”
懿嫔点点头,说道:“有劳妹妹费心此事了,自入宫以来,尽得妹妹照拂周济,日前为我又担待偌大的风波,倒是让我如何报与妹妹。”
上官兰儿道:“你我姐妹,说什么报与不报的,深宫之中,皆有倚靠,各嫔妃之背景异常深厚,昭贵妃和宸妃皆出自钮祜禄氏,皇后出自赫舍里氏,婉妃出自瓜尔佳氏,哪一个不是族源深厚、皇恩浩荡,而你如浮萍一般,自然便会有人拿你做做文章,倒是宫中司空见惯之事。
日前孔雀金玉钗之事,十之八九便是宸妃奴婢紫菱所为,买通你之贴身宫女月娥和太监小英子,后嫁祸于你,此二人早已调离你延禧宫,前往景仁宫婉妃处做事。
此事已露端倪,我心中已有计策,届时便让其原形毕露,还姐姐清誉。”
是日入夜,上官兰儿秘密禀明皇上,请喜公公及两名敬事房太监协助,早早便在一处亭榭假山旁藏好,不多时,便见那紫菱蹒跚来到此地,不一刻,宫女月娥来到此地,拉住紫菱道:“姐姐,你身子怎样,竟然将你打成这样,那宸妃怎都不护你,亏得你我尽心为她做下孔雀金玉钗之事,还有那婉妃,心机如此之深,竟然滴水不漏,反倒将姐姐折了身子。”
紫菱道:“妹妹莫要如此,谁让我是苦命之人,深宫之内不为主子效命,便又如何。
你那边婉妃最近有何动静?”
月娥说道:“近日婉妃没有什么特别,姐姐,要不是为了这点银钱,至于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正说话间,喜公公带人从假山侧面突然冲出,将二人抓个正着,即刻送入慎刑司,一番用刑,二人供认不讳,但紫菱护主,并未供认受宸妃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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