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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公子问你多少钱,你说那么多做什么?”
童子看公子不太高兴,马上开口不让老太婆再继续诉苦。
老太婆看着童子瞪大眼眼更大声的问了一句:“您说什么?”
童子白骂人了,她根本一个字没有听到。
童子现在知道她是耳朵背说话声音才大的,也是,看她这么大的年纪了,耳朵有毛病是正常的,十个老人九个半都会耳朵不好使;当下他也用极大的声量说:“我们公子问你玉佩多少钱?”
老太婆这次听清楚了,没有回答却转头对着老头喊了一句:“当家的,这玉佩多少钱来着?!
你再说一遍。”
看来不只是耳背记性还不好。
咳个不停的老头挣扎着说:“御赐的祖物,五十两八钱;那八钱可以抹掉,少五十两不卖。”
冯公子闻言看向手中的玉佩,的确值五十两,到了当铺当然不会给五十两这么多,但他如果清洗之后弄个盒子什么的,放到自己的玉器铺子里少说也要卖个二百两——有年头了还是皇家的东西,二百两都是少要的。
但是,他不想出五十两银子,相信这对老夫妻一定等着钱救命,肯定着急卖。
老婆子在这个时候却更大声的又对着老头儿喊道:“多少钱,老头子,你说大声点。”
老头大声了一点儿,但是听得出来底气不足喊不出更大的声音来:“五十两八钱……”
接下来的话被咳嗽声代替,关于八钱能抹掉的话就没有说出来;病得还真不轻。
老太婆转过身来脸上又堆满了笑,那笑容是谦卑的、讨好的:“公子爷,五两八钱银子。”
冯公子差点把下巴掉地上,看看手中的玉佩——他原来还想好好的看一看,因为天色将晚又加上阴天光线不好,在买之前想确定一下,同时也想找到瑕疵好压价,却没有想到老太婆的耳朵不好使把价钱听错了;就算是他压价也不可能压到二十两之下的,更何况是现在区区的五两银子呢?
“老人家,多少钱?”
他不太确定的又问了一遍,生怕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老太婆看着他有些迟疑:“您是问价钱吗?五两八钱银子。”
她身后的老头咳的厉害,可能没有听到老妻的话,也可能是听到了来不及说话,但是这样的机会却是可遇不可求得:冯公子马上就掏出银子,生平第一次没有压价就买东西,而且给得还有多,扔下六两银子带着玉佩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他走得很急、非常的急,生怕被人追上来,到了转角处还叫了辆马车,就是怕身后的老头和老太婆追上来:他是绝不会再加银子的,也不会把玉佩还回去,就算是平常的玉他都赚了。
他走得太急了些,所以没有看到那个躺在地上等死的老头儿一骨碌爬了起来,而那个满脸皱纹全身瘦的只有骨头、风吹就倒的老太婆,收拾东西的动作那叫一个利落:就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都没有她的动作快!
老头和老太婆拿起不多的两三样东西转身就跑,跑得比冯公子走得急多了:三拐两拐他们就消失在小巷中。
就算是冯公子转身回来也绝对追不上他们,更找不到他们,因为这地方的巷子四通八达的,不熟悉的人进去还会迷路呢。
“好了,他跑得比我们急,怕我们去找他要银子,”
老头儿跑得气喘吁吁,可是声音却没有了刚刚的苍老,而是清脆的就好像十四五岁的半大小伙子:“哪里会想到那玉是假得?小玉,不要跑了,分钱分钱。”
老婆子小玉瞪起眼睛来,扶着墙回头看了看:“还能少了你的——不要只管去赌,存点钱听到没有?”
把一两银子扔过去,她更清楚冯公子不会追上来:“他一时半会发现不了,他的眼神,嘿,和睁眼瞎差不多。
你先拿着一两,那二两我替你存起来;我们可不是天天能开张的,有时候一个月都不开张呢,到时候饿肚子你就知道难受了。”
老头儿接过银子一笑:“我不就是想赢大钱嘛。”
“赢你的大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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