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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初八,所有的大夫都上班了,到时再议。”
大夫叫来了护士说:“这个孩子头部受伤,伤口有铁渣子,先清创,准备联系手术室。”
护士跑了出去,大夫说:“谁是孩子的家长,先去交费,门诊手术完毕,转住院部。”
张晓蔷应声,拿着单子去了收费处,划完价说是两百元。
王寡妇给了一百八十元,张晓蔷身上还有几十块钱,凑在一起交了费。
当她交完费时,张扬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李铁子说:“妺子,我要回去了,家里还有事。”
张晓蔷拿出五块钱,塞给了李铁子,李铁子说什么也不要:“永安叔成天给我家帮忙,我咋能要你家的钱?再说了扬娃这次不少花钱,我走了,你把娃照顾好。”
说完就走出了门诊大厅。
过年期间,医院里比平时安静的多,手术室门口空无一人,张晓蔷焦急的等待着,煎熬着。
重生的这段时间,和弟弟的相处,亲人的温情在心里扎了根,她离不开这两个孩子,她觉得弟弟就是左右手一样,少哪个都会活不下去的。
她哭了,张扬的懂事、倔强、乖巧,她重新认识了这个弟弟,她不能让弟弟有何任闪失的。
大厅里冷冷清清的,张晓蔷在心里祈祷,她祈求上天保佑弟弟的平安无事。
手术室门口的灯灭了,大夫和护士出来了。
大夫指着白色搪瓷盘里带血的纱布说:“伤口算是清理干净了,可是伤在后脑,怕有后遗症。”
张晓蔷看着床上的和张扬,他双眼紧闭,胳膊上插着吊针,大夫说:“刚注射了麻药,清理伤口内面是很疼的,怕孩子受不了!”
“谢谢大夫!”
张晓蔷带着哭腔说。
在大夫的指引下,和护士一起把张扬推回了病房,移交给了住院部。
病房里,就只有这姐弟两个,连空气都异常寒冷。
张晓蔷到护士值班室要了几个玻璃瓶子,装葡萄糖液体的空瓶。
她去灌了两个,给张扬塞进被窝里,还特地把旁边空床的被子给垫在身上,因为后脑上的伤,必须得强制侧躺。
把张扬安顿好,她坐在跟前,看着张扬脸上的青紫块儿,很是心疼。
这个王寡妇,下手比欧春花狠的多,简直就是个二百五。
这回回去,必须得去找村长,要不以后再出现什么意外,她可不能二十四小时守着两个弟弟。
一瓶子液体滴完了,张扬的嘴巴动了下,另一瓶子插上了。
这时张扬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微弱的声音叫了一下:“姐!”
张晓蔷拉着张扬的手说:“你别说话,我就在这里,我一直会陪着你的。”
张扬又慢慢闭上了眼睛,张晓蔷的眼泪一滴一滴一流在洁白的被子上。
就这样,一直守到夜里。
薄凉如水的夜里,黑色罩着四野,尽管还沉浸在传统的节日春节中,可是这个春节对于这姐弟三个来说,简直又是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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