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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学院,便也放了二日的节假,允许这帮孩子们回家过节。
学院里放了假,这么一空闲下来,他反而不知道做些什么了。
仍旧去钓鱼,却没见着那些老家伙们,一个人钓着,也没有意思,便早早地回到学院。
到了下午,过节的气氛就浓郁起来,街上的那些才子们,就像是嗅到了什么气味似的,全都涌到了街面上,各大酒馆饭店里,也开始满座,一派繁华的样子。
学院里的先生,邀他一齐上街走走,顺便喝喝小酒,发散发散心情,他只推说身体欠佳,不太愿意出门。
待后院没有了人,他便关上房门,作起画,自娱自乐起来。
画一头牛,再画一个男人,再画一个女人,再画一条河,再画无数只鹊搭起的桥。
画画就不是他的所长了,前世没有画过,这一世,也才是初学,所以画得着实有些难看,难登大雅之堂。
看看画的有些惨不忍睹,想了想,便把秦观写的那首鹊桥仙,临在画的左上角: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诗与这画的意境,倒也贴切。
因此临在上面,也算是点出了画的主旨。
光看这字,就还有个差不多,只是这画,却配不上秦观的这首名词。
这东西只好自己看看也就罢了,真要挂到墙上,再被外人看见了,恐怕要惹出笑话来的。
想罢,便卷起纸轴儿,投进画缸里,不再去管它。
半下午,玉儿从李府回来。
说是李府晚上有家宴,他这个伪姑爷也是要去参加的。
。
他本是无可无不可的心态,既然李府主动开口请了他,他也不矫情,便走一趟,也无大碍。
李府倒是热闹,李老爷子虽只有一个女儿,但他兄弟的女儿却是极多的,有嫁得近的,必然是要回娘家的,因此李府这家宴的规模就大了一些。
那些与李家女儿一齐回来的女婿们,对他这个新女婿,是很好奇的。
一齐坐着,便问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话,他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话儿,其实他并不是真正的女婿,也就真没什么好说的。
。
倒是那帮子学生们,对他很是恭敬,见了他,都要规规矩矩地行礼,也很乐意往他跟前凑。
他自然也可以看得出这帮学生们,眼睛里自发的尊敬,这不由让他老怀大悦,感到非常的欣慰。
李月儿的那些堂兄弟,显然是听说了苏三做了李家学堂先生的事情,有不嫌事大的,竟在家宴上,一力地举荐他去参加晚上的诗会,让他为李家露个脸云云。
李月儿脸上就有些难看,再怎么说,他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有没有学问,那也是内部的家事,与外人扯不上什么关系,万一弄出什么笑话,虽然她可以当作与自己无关,但总会有无聊的人,会把这些事情,往她身上扯的。
便是他一意要去了,她也要想着法子,控制住事态,不能让他受到太大的刺激。
如果可以,稍稍地刺激他一下,让他有点改过自新的动力,这才是她的目标。
绝不是这样,一哄而上,毫无准备地便去,回头连怎么个死法,都不知道。
只是,他对于这些堂兄弟们的起哄,不过是笑了笑,“近二日身体不适,其实也没什么诗才,这诗会倒是去不成的。”
碰到再有人窜掇的时候,他便不再重复解释,只是笑笑,不再多说了。
她本是有心要让他去参加林园诗会的,林园诗会就是苏家举办的,苏三是苏家的第三子,他出现在诗会上,那些才子纵然拿捏他,只怕也不会太过于给他难堪的。
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他坚持不肯去任何诗会,她也有些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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