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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江宛瑜睡得不太安稳,可能是认床,也有可能是习惯了秦昭这个天然的暖炉不在身边,山里更深露重,些许的冷。
只等到下半夜,她才昏昏沉沉地睡着。
这一睡便是第二日秦昭上山来接她,她才在秦昭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中转醒过来。
头有点晕,江宛瑜一时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现实。
“醒了,昨晚感觉如何?”
江宛瑜在他的手里蹭了蹭,软软糯糯地回道:“习惯了你这个大暖炉在,所以有点没睡好,你怎么过来了?”
她还困着不太想起,环看一圈,竟发现整个屋子里就只有她们两人。
“她们都早起了,在隔壁用早膳,我昨晚在宫中待到很晚才回府,熊檽说你们要小峦山住一夜,我辗转反侧睡不好,于是早早就策马上山来接你。”
“不用当值吗?”
秦昭扶着她坐了起来,触碰到她的后颈,比平常要烫些。
“和谈成了,接下来的事情都用不着我了。”
边说着边给她穿衣,动作迅速又不失温柔体贴,还好他早想到了山里寒露重,给她带了披风。
连翘打来热水,秦昭都亲力亲为的服侍着。
“连翘,煮碗姜汤,夫人受寒有点发热了。”
连翘愣了下,下意识就去摸自家小姐的额头,“还好呀,没觉得热呀。”
秦昭目光冷着看向连翘的手,然后看着她人,冷着声音道:“冷热在后颈才最为明显,尤其是低热时,额头感觉不出来的。”
连翘赶紧低头欠了下身,“将军说得是。”
银花准备了江宛瑜爱吃的早膳,可能是味口不佳,她只吃了一点便吃不下了。
秦昭请苏芷柔给江宛瑜把脉,把两人都给愣住了。
苏芷柔愣了一下,看向自家表妹,问:“你需要吗?”
江宛瑜摇头,“不用,估计是受了点凉,等下山回府泡个热汤就好了。”
说完,她看向秦昭,用眼神让他放心且安心。
秦昭只能一切都听她的。
一行人收拾好后,便准备下山。
关于柱子的事情,连翘早在江宛瑜还没醒时便向秦昭交代清楚。
秦昭了解过后,自然是支持自家夫人的。
所以让熊檽接他们母子下山,安排在府中暂且住下治伤,待伤好过后再做其他打算。
江宛瑜这一病便是三天才恢复些。
秦昭自是告假在家陪她养病,储君已立,和谈已成,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
而柱子母亲的解毒自然就落在了苏芷柔的身上。
这三天苏芷柔是天天往将军府跑,谢相好不容易忙完公事,想着约未婚妻出游增近感情,结果未婚妻没空,他也只好厚着脸皮跟着女儿一起去将军府,堂堂谢右相在一旁捣药。
谢文君是个懂事的,自然不会留在药房妨碍两人培养感情,她去找柱子玩。
柱子进了将军府,便自请做杂工,熊飞看他年龄不大但性子沉稳做事又扎实,想培养他,所以让他去了马场。
马场是最能锻炼一个人的,只要他够聪明够肯学,那么很快能学会和马相处,学会骑马。
帮得了他一时,帮不了他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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