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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侧头想了一下,咧嘴笑得一口白牙,“别说,还真挺像的。”
“什么意思?像什么?”
蒋熙元有点警惕地问,觉得夏初这样一笑就没什么好话。
“没什么。”
五月初的生辰要是换成西元历很可能是双子座,别说,蒋熙元这性格好像还真有点双子的意思。
夏初暗笑了一声,“我家乡那儿有种说法,说五月初生辰的男人风流花心。”
“哪儿来的这么一说?!”
蒋熙元嘴角抽了抽,心说果然不是好话,“五月初生辰的男人花心,那四月初十的呢?你家乡那儿怎么说?”
“抠门儿。”
嗯,这样说来好像倒是对的。
蒋熙元赞同地点了点头。
吃罢晚饭,蒋熙元和夏初又有一搭无一搭地斗了会儿嘴,天色暗露水重,院里也不好再坐了,便各自回屋休息去。
躺在床上,夏初把那块葡萄玉坠子又拿了出来,手指划着雕刻的线条轻轻摩挲。
光线暗淡时,这葡萄颜色深得好似又熟透了几分。
蒋熙元给这坠子估价五到八两银子,因为这块紫玉里有一条裂绺,虽然工匠处理得巧妙,不仔细看也看不太出来,但还是会影响价格。
但她不在意,她相信苏缜也不会在意。
她轻轻地叹口气,把坠子仔细地放回到锦袋中,妥帖地收进包袱。
她还没送给过苏缜东西,想不到第一份礼物就是新婚的贺礼了。
这叫什么?恨不相逢未嫁时?夏初想想觉得不对,她现在也没嫁。
或者应该叫恨不相逢女儿身?事业与感情不可兼得?又好像都不对。
想来想去也是无从安放,那缓缓的温暖,那一点儿的悸动与暧昧,那样悄然流淌在心间的美好。
若有矫情的文字描述,大概就是:一切未曾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我与你的感情只存在于自己搭建的想象中,仿若清晨荷尖上的一滴露水,阳光升起时只得一刻的光芒,便再也无处寻觅。
好酸。
夏初抿嘴笑了一下,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轻轻地念了一声:黄真。
她还从来没叫过他的名字呢,或许下次见面可以叫一声试试。
胡思乱想着就这样睡着了,再睁眼已是晨光熹微,窗纸泛白,惆怅入眠竟然也是一夜无梦。
夏初觉得自己心还是挺大的。
吃罢了早饭后去结房钱,店小二告知钱已经由管阳衙门的那个车夫给结了。
夏初觉得很不合适,蒋熙元倒没说什么,拉着她上路了。
彼时,苏缜正沉默地坐在御书房的软榻上,意兴阑珊地听着礼部尚书唱单,一样样地念着准备要送去蒋府的纳采礼。
这些都是有制可循的东西,大抵几样的变动礼部也不会弄出什么大的错处来。
相比此,苏缜倒是更想知道夏初何时回来,她说要给自己带的礼物会是什么。
他很期待,期待之后又强令自己不要去期待。
从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被夏初所左右,他就知道自己犯错了,所以他不能再继续放任自己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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