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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意楼后面的街上,夏初步履匆匆而过,手里小心翼翼地拿了细细一卷纸。
下午在茶楼吃罢饭离开后,她在街上转了转,买了一只小锦盒,又从纸店里寻了这么一张淡绿色的彩纸来。
回到家中,夏初把葡萄坠子拿了出来,放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后放进了小锦盒,仔细地扣好盖子。
她去厨房捏了点面熬成糊,又翻出剪子裁了那张彩纸,把锦盒包了起来,封上口。
看了看,觉得不太平整,便又拆开,重新包了一次。
都弄妥当了,夏初又看着盒子发呆。
苏缜不来,她居然毫无办法找到他。
夏初这才觉得自己对苏缜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没有电话和微信,不知道他住在哪里的情况下,他就像掉进了海里的一滴水,全无踪迹可寻。
最早她是没想到要问,后来苏缜总是会出现,她就习惯了,便也忘了要问。
她总觉得苏缜会在自己想到他的时候就来了,可现在自己想了他很多天了,他在哪儿呢?
夏初帮他找了很多的理由,默默推算着每一个理由所需要的时间,告诉自己他下午就会来了,他晚上就会来了,或者他明天应该就来了。
但是没有。
夏初把包好的礼物重新放回了抽屉里,抬头看了一眼墙上贴的画。
这幅画就像是一首歌里最动人心的一句歌词,再往后,歌曲却戛然而止,堵在那里让人抓心挠肺,却无计可施。
西京这几天还挺太平,也就是几个小案子,或者判罚或者调解,很快便都结了。
夏初找来常青,问他听没听说过一个叫黄真的商人,常青侧头想了好一会儿却是摇头。
“我帮你打听打听去?”
常青问。
夏初低头抹了下鼻子,觉得若是让黄公子知道了自己在人肉搜索他,可能也不太好,便道:“倒也不用,你不知道就算了,我不过是随口问问。”
“真不用?”
“真不用。”
夏初摆摆手肯定地道。
常青这才作罢,返身走了两步又转回来,神神鬼鬼地道:“对了,头儿,您知道王槐最近干吗呢吗?”
“不知道。”
“他去了个镖局应工,好像还是个小头目,毕竟是在衙门里待过的,月钱开得挺高。”
“那挺好。”
夏初无可无不可地笑了一下,“羡慕啊?”
“没有!”
常青赶紧否认,耸肩笑道,“月钱再高也没衙门里的公差体面,再说,能高到哪儿去,是不是?”
“你最近遇见他了?有没有说什么?”
夏初问。
“没有,都是听说的而已。
以他那人的性子,就算看见我也保不齐要远远地躲开呢。”
常青不屑地哼了一声,“无大量难成大事。”
夏初干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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