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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板的事儿我会去问一问的。”
金二顺得了这句话,当即跪地磕了个头:“小的谢谢官爷。”
金二顺走了,班房里夏初回头看了看常青和刘起:“这应该算是报案了吧?”
常青把手里的笔放下,拎起笔录来抖了抖:“有笔录记在咱府衙的纸上,那自然算是报案了。”
刘起情绪稍有点激动,一掌拍在夏初的肩上,把夏初拍得身子一歪。
刘起道:“夏兄弟!
莫说是有人找到府衙说这个事,就算是在大街上听见一耳朵也得查!
可不能让月筱红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啊!”
“我知道。”
夏初把刘起的手从自己肩上挪开,想了想对常青道,“明天一早你跟我去趟德方班,我先找人去问问哮症的事儿,心里也好有个底。
要真是哮症也就罢了,要不是的话便是谋杀。
你路子野,去找你那帮兄弟扫听一下,看月筱红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行嘞!”
常青把桌上的东西敛好往外走,刘起跟过去说,“我跟你一起去。”
常青应下,刘起刚跟着他走出班房,忽然一拍脑门,脸色都变了:“坏了!
我把我们家少爷给忘了!”
原本是蒋熙元昨天交代他的,让他寻个由头把自己从“相亲宴”
上解救出来,结果被月筱红的事儿一岔,他竟给忘了。
此刻蒋熙元正坐在将军府的园子里,蒋夫人带着他的几个嫂子,还有一帮官家夫人带着自己家适龄未嫁的小姐,正使出浑身解数地表现着,抚琴作诗、画画烹茶。
整个园子里除了下人就他一个爷们儿,各种脂粉香烘得他头晕。
蒋熙元撑着脑袋坐着,报以礼节性的微笑,实则心里已经把刘起大卸八块好几回了。
太无聊了,实在是太无聊了!
蒋夫人见蒋熙元走神,便用手指悄悄杵了一下他的腰,低声不满地说:“你又想什么呢?我跟你爹商量了许久才请的这些官家小姐来赴宴,都是京城高门大户,教养好模样好,个个知书达理,你倒是好生瞧瞧啊!”
蒋熙元稍稍坐直了点身子,意兴阑珊地道:“儿子这不是一直瞧着吗?”
不是他刻薄,说实在话,这帮大家闺秀真论起琴茶诗画来也不比莳花馆的姑娘强多少,但模样却比莳花馆的姑娘差远了。
青楼姑娘勾引起人来,一个眼神就化了百炼钢,这些闺秀说穿了也是奔着勾引人来的,却还要藏着掖着,显得分外矫情。
“那你倒是瞧上谁没有?”
“谁也没瞧上。”
蒋熙元扫了一圈,压低了声音对蒋夫人道,“娘,咱蒋家人丁兴旺,我上头一堆的哥哥嫂子,下面一堆的侄子侄女,您又不缺含饴弄孙之乐,我也不是嫡长子,您老盯着我的婚事做什么?我自有打算的。”
蒋夫人瞟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为娘我说了,你的打算归你的打算,婚事归婚事。
休想给我娶个跌了身份的小户女回来,成了亲,爱怎么折腾是你的事。”
蒋熙元看蒋夫人一副铁了心的样子,心中暗暗叫苦,思忖了一下只得先暂退一步,道:“儿子知道。
娘,不过有句话我以前说过,现在也还是这个意思。
儿子要娶就得娶个自己可心的人,您可莫要心急了胡乱塞给我一个,这事儿您无论如何得应了我。”
蒋夫人稍稍放了点心,加上蒋熙元今天乖乖地回家来了,她气儿也比较顺,便道:“娘若是不应你早早地就给你定了,还用等到现在?但门当户对这一节没的商量,你也无论如何得答应着。”
蒋熙元挠了挠鬓角,胡乱地点了点头。
不管怎样,先稳住家里再说,实在不行他就去找苏缜,看能不能在自己的婚事上求个恩典。
当然,这个前提是他得先让夏初对自己动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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