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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顿安了一顶“泼妇”
的帽子,宗毓华为此在电视上为难纽特的妈妈,我母亲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那场采访的详情,只记得它惹得母亲火冒三丈。
下午六点钟,我们迈步进了房间,屋里面对面摆着两把椅子,椅后遥遥露出圣路易斯拱门的身影。
时间挑得正好,此刻的拱门显得光彩璀璨,却又避开了窗户上刺眼的落日余晖,这样的阳光让我心中油然升起一个念头:“此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
一个制作人踩着一双颤巍巍的高跟鞋
“咔嗒咔嗒”
地朝我们走来,向我交代了接下来的事项(我叫不出该制作人的名字):莎朗可能会把问题问上好几遍,以便让采访显得尽可能的流畅,也能多拍一拍莎朗的表情。
在回答问题之前,我不得找律师沟通;在回答问题时,我不得改口重换一套说法,但可以重新组织语言。
“这里有水可以喝,现在给你别上麦克风吧。”
她说。
我们向那两张椅子走去,贝琪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我低头一看,她向我亮出一口袋软糖。
“要记住……”
她一边说一边指指我。
这时套间的大门突然敞开,莎朗
席贝尔迈步走了进来,脚步施施然仿佛踩在云端。
她是个美貌的妇人,恐怕从未有过少女般娇羞的时候,也从未有过鼻子上冒汗的时候,长着一头浓密的黑发,一双棕色的眼睛大得出奇——这样的双眼看上去既可能透出几分善良,也可能透出几分邪恶。
“莎朗来了!”
玛戈学着母亲的模样兴奋地低语道。
莎朗转向玛戈庄严地点了点头,朝我们迎上前来,“我是莎朗。”
她的声音温暖而低沉,伸出手握住了玛戈的双手。
“我们的母亲十分崇拜您。”
玛戈说。
“我很开心。”
莎朗的话语听上去带着几分暖意。
她转身面对我刚要开口,制作人却踩着高跟鞋“咔嗒咔嗒”
地走来和她耳语了几句,瞧了瞧莎朗的反应,接着又说起了悄悄话。
“噢,哦,我的上帝。”
莎朗说道。
当她再次转身面对我时,那张脸上已经全无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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