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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翘越发愧疚,将茶水喝了个底朝天。
之后,孟景闲旁若无事地与她说起了云国的事,她的道歉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先放在一边,与他讨论起正事。
一直到傍晚而归。
慕鹊已经候在飞鹤宫了。
楚千翘先让青苏去找左景玄的一切资料,而后关心地问慕鹊:“今天腹中绞痛是怎么回事?现在可好些了?”
慕鹊笑道:“多谢公主关心,只不过吃坏了东西,在太医院领了两副药,方才已经吃过一副,眼下肚子一点也不痛了。”
“那就好。”
楚千翘放下心,正准备叫她下去休息,眼睛一晃,却看到她的耳朵附近的头发上沾了一点紫色的东西,似乎是一种什么花的花瓣。
好像皇宫并没有栽植紫色的花。
楚千翘有些疑惑,总觉得这花瓣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远了看不真切,她心下微动,招手道:“慕鹊过来,我胸前衣襟上的珠子松了一颗,你来看看如何修补。”
慕鹊依言过来,俯身凑在她胸前看。
这正好可叫楚千翘看得清楚,落在慕鹊头发上的东西的的确确是花瓣,好像……好像是紫藤萝的花瓣。
今年宫里未曾栽植紫藤萝,她从哪儿沾染来的?而且,这紫色的花瓣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楚千翘不由得蹙起眉,脑袋中那紫色一闪而过,正好想了起来——
孟景闲的府中正好栽植了紫藤萝!
就在隔街的院子里头,最近正开得烂漫!
当然,安城栽植紫藤萝的肯定不止孟府一家,但是……但是楚千翘不由得想起来今天她看到的从孟府翻墙而出的人影……
若慕鹊去了孟府,从孟府翻墙而出,那里正好要穿过紫藤萝林,那么沾染上紫藤萝的花瓣,也就顺理成章了……
那么,慕鹊为何要去孟府?她……她也是韦蕴凉的人?!
她身边的婢女,竟一个个都是韦蕴凉安.插的棋子?!
楚千翘心中登时翻江倒海,庆幸刚刚没有直言慕鹊的头上有东西,否则就打草惊蛇了。
她努力地敛下所有思绪。
刚好慕鹊抬起头来,笑道:“珠子是有些松了,公主脱下来交给奴婢缝制两针便好了。
不过恕奴婢直言,公主和先皇一样,都是勤俭仁君,这本是天下的福气,但是公主也不应多苛待自己。
这样的年华,公主本该值得更好的。
不如奴婢去制衣局给公主多做几套衣裳吧。”
楚千翘浑浑噩噩地没有细听,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连忙接口道:“你说得有道理,那么事不宜迟,趁着天色未黑,你赶紧去制衣局吩咐下去,给我置办几身衣裳。”
“是。”
慕鹊含笑应了。
楚千翘有时候便是想一出是一出,她早已习惯,于是赶紧领命去了制衣局。
待慕鹊出了飞鹤宫,楚千翘才唤来今日一直待在宫中的采兮,细细询问她慕鹊回来的时间。
一核对,才发现从跟随她出宫,到独自一人回宫,慕鹊用了三个时辰。
而她在质子别院待的时间,顶多也就一个半时辰,就当慕鹊别院外一直等到她即将出来才离开,那也不可能用剩下的一个半时辰才回到宫中。
这中间,她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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