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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前来,一把扼住鱼初笙的手腕,语气似乎是警告:“你是我安宁王府的人!”
不准跟别的男人接近,他到底没有说出来。
人总是摸不透的,比如一向理智的鱼初笙,她此刻就是想耍耍小性子。
她一把甩开洛云清的手,仰着脸,说:“谁说我是安宁王府的人?我明日就搬走!”
洛云清本来就不好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更冰冷了,在明晃晃的月光下,他的黑眸盯着她,让鱼初笙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洛云清的声音,仿佛含着万年不破的冰,带着危险的气息:“你说什么?”
鱼初笙挺了挺胸膛,故作淡定的说:“我说我明日就搬走。”
语气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她还想离开王府?
洛云清盯着她的脸,倔强而又认真,又想起那天晚上,他问她喜不喜欢他时,她软软地说,喜欢。
洛云清抓着她,就往看台的方向走,声音还带着怒火:“你敢!”
他手上的力气很大,鱼初笙能感觉到,洛云清抓着她的手掌,都在轻轻地颤抖。
祁子舟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拽着鱼初笙走的洛云清,轻轻勾了勾唇,笑容有些苦涩,还有几分无奈。
他敛了敛眉,跟了上去。
直到到看台处,洛云清才松开了鱼初笙的手,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坐在你的位子上,别乱跑。”
脸色还是青的。
鱼初笙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笑出了声,反正众人都在观赏歌舞,没人注意她。
她扬着眉,一只手掩着嘴,眸子里闪的光辉,比今晚的明月都亮。
洛云清分明是很生气的,此刻看着鱼初笙在笑,嘴角也极不自然地扯了扯。
鱼初笙这才坐下来,看见钱远墨脸色极为不悦,目光明明落在正在表演的歌舞上,里面却空无光。
有情容易,在一起难。
中秋的夜本来有些凉,被这暖融融的宫宴气氛压了下去。
鱼初笙动了动嘴唇,本来想开口劝劝钱远墨,想了想又作罢,自己尚且不能说服自己,还管别人。
琵琶声潺潺而过,如低流婉转的溪流,鱼初笙的目光这才落在了下方中间的空地。
一眼,鱼初笙便被惊艳到,即使她是个女子。
最前方起舞的女子,赤着脚踩在下方的大红色红布上,身形细软,那扭动的腰肢,不过盈盈一握。
她的个子高挑,比后面的几个伴舞都要高上一点,身上披的大红色纱缎,飘起柔美的弧度。
落在她的脸上,没有美到极致,却透着一种英气与妩媚。
鱼初笙没有想过,一个女人可以有这样一张脸,英气与妩媚并存,特别是那两道眉毛,锐利之中透露着一种柔和。
眼窝深邃,淡棕色的眸子,似乎总是在看着你。
鱼初笙都看的有些怔了,问钱远墨:“这就是库西国的公主吧?”
钱远墨点了点头,没有多说,鱼初笙知道他心情不太好,也不再问,把目光又放在了歌舞上。
库娜和几个伴舞围着一个姑娘,正是天雅,她坐在地上,低着头,轻抱着琵琶,手指在上面旋转。
她身子似乎有些不适,鱼初笙观察力一向细致,似乎看到她的身形轻轻地晃动了一下,只是还是敬业地拨弄着琵琶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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