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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过后,说也奇怪。
原本花钱大方的蔡家人竟然一夜之间变得抠抠搜搜,不但对外人斤斤计较,而且对自己家人,也节约到了极致。
我给一个大叔看了脸上痦子的吉凶,没有收他的钱。
大叔非常开心,他神神秘秘的告诉我,“你说这蔡家节省到什么样?人家上厕所都不用卫生纸,你猜用啥?”
我嘿嘿一笑,难道用手指?
大叔说,“道长你还是太年轻,不会过日子,就算用手指,那不还得浪费水去冲洗吗?人家用棍子。”
“棍子?不用担心痔疮的吗?”
大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神秘一笑的离开了,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用棍子怎么擦屁股?
不过我却大概猜到蔡家抠门是怎么回事了,这事儿应该跟徐家老大徐有权脱离不开关系。
他大概是为了成功当选蔡徐村村长,用了某种风水镇靥之术,不过这种术法极损阴德,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民间道术。
因为这种法术阴邪,一般自己以及子孙后辈都会受到波及,如果不及时阻止,恐怕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在了解到想知道的信息之后,我实地堪查了蔡徐村整个村子的风水,这里藏风纳气,有山有水,一条河流从山上流下来,成“人”
字型分布。
而蔡家和徐家的宅子正好在这条河流的两侧,如大鸟伸开翅膀展翅高飞,正是风水名局——朱雀乘风势。
怪不得整个蔡徐村只有他两家大富大贵,合着整个村子的气运都被他两家截断了。
傍晚时分,我走到小河旁边。
发现这里的水流走势很是奇怪。
原本从山上顺流而下的水流,被人从三岔口截断,本该平均分流的河水,大部分都流到了徐家那边。
但徐家虽然分到了更大的水流,但他那河沟太窄,不少水溢了出来,漫延到了路面上,泥土流进河里,让本来清澈透明的水,变得污浊不堪。
“唉,自古害人终害己,真是一点不错。”
我叹了一口气,趁着没人看见,脱光衣服跳了河。
我自幼就会游泳,在金牛洞生活十年,每天的食物来源都是下水摸的鱼虾,所以我水性极好,不多时就潜到了水底。
徐家分支那边水质浑浊,在水里看不清楚,我继续往前游动,来到了三岔口的河底。
我在水底惊奇的发现,本来干净的河床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沉下了很多青色巨石,巨石下面压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那棺材邪气十足,即使我没有伸手触碰,可是却能在几米开外,仍然感受到它散发出的森然寒气。
“他大爷的,搞不定,撤吧。”
我感觉这棺材比较棘手,于是心里暗骂一句,正要转身游回水面,却突然感觉脚腕子好像被水草缠住了。
等到我抬腿去看,却吓得我连呛了几口河水。
只见那棺材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一条缝隙,几缕又长又黑的头发从棺材中飘出,缠住了我的双脚。
我猛地一挣,那黑发却如同活物般勒得更紧,一股阴冷直透骨髓,让我浑身寒毛直竖。
四周的水仿佛排山倒海般向我压来,我连换气都变得困难。
就在我即将绝望之际,棺材的缝隙缓缓扩大,一双妖异的眼睛猛然睁开,幽绿的光芒在昏暗的水下闪烁,宛如深渊中的鬼火,直勾勾地盯着我。
那双眼睛里,没有生者的情感,只有无尽的死寂与冷漠,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凝视,让我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恐与绝望。
我奋力挣扎,但双脚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动弹不得。
水流也因这异象而变得湍急,漩涡在我周围形成,将我往棺材的方向拖拽,每一次挣扎都像是将自己推向更深的黑暗之中。
终于,我胸中最后一口氧气耗尽,人也因为脱力被拖进了那口黑漆漆的棺材当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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