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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处的车较多,稍微有些堵。
车辆迟缓往前挪动,叶羡凉的目光越过车窗,无意间瞥见不远处的车里,和赵锦瑞待在一起的人。
男人倦怠地靠在后座,一丝不苟系着的领带不知何时被扯开一半,松松垮垮挂在脖颈处。
他半张脸掩在光线昏暗的车内,神色冷然,只隐约可见,那惯常懒怠的眉眼间仿佛都带了些晦暗难明的颓色。
好像自中午听了她说的那些话后,他便一直是这幅模样,全然没了往日的恣意从容。
叶羡凉冷眼看着,直至车辆驶离,他的身影远远落在后面,再也瞧不见,她才慢条斯理地收回视线,只唇角勾出抹微不可查的弧度,眸底透出几分凉薄嘲弄。
另一边,赵锦瑞拐了下身侧人的胳膊,不解问:“你怎么回事?中午回来就魂不守舍的。”
闭了闭眼,陆屹睢视线扫过前方的司机,凌厉修长的指骨微抬,升起车内挡板。
赵锦瑞眼中疑惑更甚:“到底怎么了?”
喉结提动,陆屹睢嗓音透着几分久未开口的喑哑:“赵锦焱——他当初为什么会出国?”
“他?”
赵锦瑞一脸莫名,但还是仔细回忆了下,不确定道,“好像是闯了什么祸来着,都被捅进医院了。”
指尖微不可查地轻颤了下,陆屹睢指骨收紧,不动声色地继续:“闯了什么祸?”
“这我就不清楚了。”
赵锦瑞轻啧一声,语调带着不加遮掩的鄙夷,“不过赵锦焱那小子,从小就阴恻恻的,又虚伪又变态,我二爷爷一家呢,又只有这一根独苗苗。”
“黄赌毒三样,也就剩了个‘毒’还没沾。
从小祸没少闯,但挨得毒打好像也就那次被捅进医院。”
赵锦瑞冷笑,“说起来,我家也没少帮着擦屁股。”
陆屹睢眉眼漫上层寒意,他慢条斯理地扯唇:“所以那次被捅进医院,是沾了哪一样?”
赵锦瑞想了想,只隐约有点印象:“好像是他高中那会儿吧,给一姑娘下药,结果人性子烈,反手给他捅了好几个窟窿。
好险捡回一条命,被连夜送到国外去了。”
话落,后颈莫名攀上一阵寒意。
赵锦瑞疑惑侧目,却见身侧的人神色冷寂,周身都散发着凛冽寒意。
他意识到不对,迟疑着开口:“这……到底怎么了?”
陆屹睢闭了闭眼,沉沉吐出一口气。
他偏头侧目,神色冷峻,冷冽嗓音透着少许遮掩不住的戾气:“既然教不好这条畜生,那就关紧些。”
眼眸微动,赵锦瑞张了张唇,又迟疑合上,没选择在这时候追问。
回去当晚,陆屹睢拨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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