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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受到了他影响,当看见这少年激动扑上来时候,她也下意识从榻上匆忙走了下来。
“姐。”
当这少年一把抱住她,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语调哽咽时,她眼中蓦地滚出了一滴泪,“弟弟。”
二字脱口而出,这感情来那么突然,就好像不是她。
“姐,我不要你为了我做妾,死也不要。”
玉无瑕愧疚大哭,玉娇娘抱着他头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到脚踏上,口里只说:“你别哭,别哭。”
哭像个孩子似得。
她一愣,可不是吗,这少年本就是个十四五孩子。
“姐,咱们回去,回家去。”
玉无瑕从地上爬起来,牵着娇娘手就要拉走。
凤移花把他们姐弟之间难得真情流露看眼里,酒杯放下便道:“走,走到哪里去?娇娘,过来坐。”
他望着那对姐弟相牵手,怎么看都不顺眼。
“你想做什么?我已把银子如数奉还,我要带我姐走,你无权阻拦。”
玉无瑕把娇娘挡身后,防备看着凤移花。
“你,别这样。”
娇娘怕这小子惹恼了他出声阻止。
“姐,你别说话,这么是我们男人事儿。
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走。”
玉无瑕神色坚决,瘦弱小身板挺笔直。
还男人?娇娘噗嗤一声乐了,之前那悲伤气氛一扫而空,心头顿觉暖烫,好呀,她就躲这小男人身后,让他保护一回。
“姐,你笑什么。”
玉无瑕脸色泛红,咳一声,郑重朝着凤移花一鞠躬,道:“姜老爷,请问,我能带我姐走了吗?”
“姜老爷?”
凤移花挑眉,闲适拄头望向这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子,“你从何处断定我姓姜。
只是门口那块牌匾吗?”
“是,你若不姓姜又为何要挂上姜府牌子,难道你厌恶自己姓氏,所以才随便挂了个别姓氏,你这般做可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呵,反应挺,嘴皮子还挺利落,只可惜啊,一副涉世未深蠢笨模样,还是乡贡呢,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玉无瑕又涨红了小脸,吭哧半天才道:“你才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呢,不信,你可以考我。”
“行。”
凤移花瞅向躲玉无瑕身后享受被弟弟保护乐趣娇娘,故意沉下脸凶巴巴道:“你还不过来给爷倒酒,杵那里做什么,一点眼色也无。”
娇娘瞪了他一眼,搬了个绣墩给玉无瑕让他坐,这才坐回榻上,素手煮酒,执杯敬上。
玉无瑕没成想她姐姐这里过就是这样日子,心里越觉愧对娇娘,脑袋里灵光一闪便道:“姜老爷,晚生和您打个赌如何?”
凤移花来了兴趣,笑道:“你有何奇赌法?”
“您考我学问,若是您能把我问倒了,我就自愿到你府上给你做牛马,您若考不倒我,就请务必让晚生把家姐带走,行不行?”
娇娘摇摇头,心想这小子到底是个没经历过世事,没头没脑就把银钱先给了人,就不懂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道理,傻乎乎,到头来钱他给了,妾书那张文契却连毛也见不着。
她看看玉无瑕,再看看凤移花,就像看见一只白兔子一只黑狐狸。
果不其然,就听凤移花道:“先让我考考你吧,德者,性之端也。”
“这个我知道。”
玉无瑕放松一笑,张口即来,“德者,性之端也;乐者,德之华也;金、石、丝、竹,乐之器也。
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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