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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第2页）

我越说声音越小，越感到悲痛欲绝，因为我知道答案是什么。

“很遗憾，车上的所有人都遇难了，无一幸免。”

警察坦白地回答我。

“是嘛……”

我的心随之一震，阵阵痉挛刺痛扩散开来。

难过，悲伤，痛苦，悔恨，恐惧，五味杂陈，令我无法平复。

回想着同学们的音容笑貌，一张张青春阳光的脸，我更加难受了。

绝望感充斥在脑海，不想去想却偏会强行挤进脑海。

头痛欲裂，我的世界就要崩塌……

“陶小姐，请你尽可能的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警察步步紧逼。

“你们在怀疑我吗？我有这能耐让大巴车出事故吗？是司机的问题，是司机把车开向水库大桥的护栏，撞烂护栏跌入了水库中！

你们在这拷问我干什么？！

我让他们不要上车，不要上车，他们全都不听我的，我能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呜呜呜呜……啊——！

！

！”

我崩溃了，语速飞快地喊出来，然后开始大喊大叫，大哭，大闹。

用嘴啃咬着被子，猛摇晃着头，用手抓撕头发，情绪失控，发了疯一般。

“陶陶！

陶陶！

我的宝贝女儿，没事了！

没事了！

别害怕，妈妈在这儿，别害怕！”

妈妈过来一把抱住我，心疼地把我揽在怀里，恨得咬牙切齿地对警察那边说：“你们问够了吧！

我女儿需要休息，你们给我出去！

！”

“对不起，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询问，请谅解。”

警察道歉，却不肯放过我，“陶小姐，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

“啊——！”

我捂耳摇头尖叫。

“你们听不懂人话吗？出去！

给我出去啊！”

我妈妈紧紧抱着我冲警察厉声大骂。

护士听到病房里的吵闹声，冲进来。

见我的情绪处在崩溃中，连忙跑过来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