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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再查。”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中,网页已经弹了出来,白板是蔺逸的狗,遇到事儿呲起牙连周若安都咬,周若安会等他个屁,眯起眼睛拉着长声读:
“污秽,是一个汉语词语,读音为wuhui,一指是肮脏的,不洁净的物体;二指身份卑下、低微;三做动词,弄脏;四指淫秽或奸污。”
他绕着弯“啧”
了一声,指着手机:“蔺逸,这词儿说的就是咱俩。”
蔺逸一颗烟已经鼓弄进去了半颗,口旁的哈气与烟雾绕在一起,将他的目光遮掩的七七八八,他似乎斜乜了一眼周若安的手机,问道:“第四条什么意思?”
周若安哧哧地笑:“这应该说的是咱俩的将来,白板书里写的那样。”
蔺逸也乐,他将手臂架在膝盖上弹烟灰,烟离得远了目光便逐渐真切,沉甸甸地压向周若安:“咱俩共同的将来,还是各自的将来?”
“草,蔺逸,我发现你是真的无聊。”
周若安站起身踹了一脚叼着烟的人,“走,去丧葬用品店。”
“去哪儿?”
蔺逸跟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周若安只拧了一点脖子,笑着说:“去给张瑾买寿衣。”
周若安拎着寿衣顺着墙根儿往家走,墙上用红笔写着一个大大的“拆”
字,这字似乎每年都会用红油漆描一遍,风吹日晒掉色后再描一遍,可直到如今也没见哪栋房子被推倒拆迁。
蔺逸给周若安拍了张照片,墙面斑驳,红字醒目,挺拔削瘦的身影模糊,像无所寄托的旅人一样,怪他妈文艺的。
周若安对这张照片挺满意:“以后等我死了墓碑上就放这张,有这个‘拆’字镇着,我的墓地能江山永固。”
蔺逸一直在看照片里的人,如今抬头瞅了瞅正主儿,然后一点屏幕,删了。
周若安皱了皱眉:“蔺逸,你揍人揍得自己脑子都傻了,最近越来越奇怪了。”
蔺逸懒得理他,收起手机向前走,越过周若安时接过他手中的寿衣,问:“为什么给张瑾买这东西。”
巷子不宽,两人并行几乎占了一半,有孩子在巷子里踢球,来来回回总往人身上撞。
周若安平等地讨厌每一个小孩儿,一把将蔺逸拉到了外侧:“他最近开始吐血,昨晚几乎将自己吐干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挂了,丁老头要死那会儿,早早给自己准备了寿衣,他说死后得马上穿上这衣服,不要到那边就得衣衫褴褛一辈子,再投的胎都不会体面。”
他将手插进蔺逸的大衣口袋里去翻烟,翻出来,衔了两根入口,烟丝过了火开始慢慢卷曲,腥红的颜色逐渐暗淡。
分了一根给蔺逸,周若安夹着烟笑骂:“收起你那看圣母的眼神,我他妈没那么好心,就是怕他做了厉鬼还要光着屁股来找我寻仇。”
蔺逸将手中的寿衣举高瞧着:“所以你就给他买了一千五百块钱的高档寿衣,我替他揍人就是免费送的?”
周若安咬着烟哧哧地笑:“算我欠你的,改天请你吃饭。”
一转头看到了一家小发廊,在城中村,这种装饰得花里胡哨的发廊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
发廊的窗户上结着冰花,隐约能看到来回走动的女人,腰不算细胸脯却极高。
周若安叼着烟收了一点笑:“张瑾说他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要是死了也不会瞑目。”
他转头玩味地睨了一眼蔺逸,“咱俩也没尝过呢,要是哪天你被人反杀,我被人设局玩死,荤都没开过是不是也挺吃亏的?”
城中村的路旁没什么垃圾桶,只有一米多长的绿色垃圾箱,蔺逸将烟头弹进去:“你想尝尝?”
他向理发店抬了抬下巴,“去吧,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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