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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鼠一拍掌,“我田鼠可不就是土命嘛!”
“这话你说了可不算!”
田鼠乐颠颠地跑走了。
满意瞧着他的背影,也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朱家使了什么手段,既然已经到了家门口,为何不去看看呢?
春草战战兢兢跟着她,自王胜男让春草一直看着满意,她就怕自己姑娘想不开,说来这村子里,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夫婿去了,自己也要跟着去的。
何况她觉得五爷跟五姑娘感情甚笃。
怎么自家姑娘总是乐呵呵的样子,一点伤怀都没有。
为此她特意问过自家春丫姐姐,却是得到回答:这人越是伤心,越是流不出眼泪,五爷虽然不在,却留下这么多的事情,五姑娘总要守着这东西,不然是断然不肯去见五爷的。
春草觉得就是这样,暗暗觉得自家姑娘可怜。
更是寸步不离地跟着。
刚出门,就见到了朱大贵一家子。
四周都围着许多人。
见满意来了。
朱大贵堆起一脸的笑意,“五姑娘真是心宽呀,说来知道五爷的事情,原本想着劝你节哀,只是不好上门,没曾想在这遇见你。”
这人的面团脸,此时虽然笑着的,却是让人有些发毛。
满意也不吭声,淡淡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这原本就是大家歇脚的地方,平日里人也是多的。
朱大贵他们已经敲锣打鼓了一通,也不知要弄什么鬼。
黄十七却是没有朱大贵这样的平静,只尖着嗓子道:“一个寡妇,也有脸出来!
我要是你,早就碰死了!
你要是想在这呆着,就给老娘看着,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瞧瞧,这些人宁愿去朱家做下人,都不愿意呆在你这边!”
“我们姑娘说了,你们以后也没有人,甘蔗也没有,除了一个臭名声,什么都剩不下!”
满意微微一笑,一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
黄十七倒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好在此时,被吸引来的一群人。
聚集在这,听朱大贵说话,“说来咱们朱家跟南甘村都是一脉的,这头就要过不下去了,想必大家都知道,田地里的收成如何大家心里都有底,如果陈家糖坊这头五爷在,陈家糖坊还是当年的陈家糖坊,我就不来讨嫌了。”
“这陈家再也不是以前的陈家了,不顾大家伙的死活呢!”
就有人在那响应起来。
满意倒像没有看到一般,动也不动地坐在那。
她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只听得朱大贵继续说道:“眼见大家都要过不下去了,说来也不怕大家不信,离我们这边不远的地方,都有人开始逃荒了,为啥?就是没有河啊,我们这南流河在,好歹还能活命,逃难是个什么场景?这一家人,死都不一定能死在一块的。”
“我们姑娘,却不能让大家到这一步,说来朱家糖坊那头也是要扩大了,只不知道陈家这头,没有甘蔗没有糖,熬不下去了,到时候连地怕是也卖不出去的,咱们就一步步看着,我今日来,是为了大家伙来的,现今的,谁要是过去,就过来这里说,有大好处!”
朱大贵说完,大家交头接耳的,有宁青铜之前的做派,他们倒是也不敢过来问满意,只眼神是恶毒的,像是陈家这头绝了他们的活路一般。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该是以前陈家如何,才养成这些人这样的性子啊。
正思忖间,又听得朱大贵说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像是赵家,许家这些人家,就是卖身为仆,咱朱家,是不收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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