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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正岐表情凝重,却还是放开了她,让她一个人呆在阳台。
他的震撼完全来自她内心真实的不安与惶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不会知道她内心最深处的担惊受怕居然能爆发到如此地步,而造成她如此痛苦的原因,恐怕连他自己都算是一个。
他在房间里开了瓶酒柜上的红酒,落寞地坐在吧台前独斟独饮。
整整一瓶红酒,他寂寞地快喝到了头,酒精却仍未能平息分毫他心里的挣扎与痛苦。
她肿着双眼出现在他面前,把他手里的酒杯夺了过来,倒了最后的一点酒,一口灌下。
“不哭了?”
他抬眼问。
原鹭点点头,挥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呛口地说:“好涩,你居然还能喝下一整瓶。”
乔正岐端详了她一会,见她神色恢复,心稍稍放了放,说:“去床上睡吧,哭累了,我去拧把热毛巾给你擦脸。”
他去浴室拧了把热毛巾出来,并没有在床上见到她的人。
阳台的玻璃门没有关上,风不断从外面进来,香槟色的窗帘在风里一起一落,她的影子在起落的窗帘间隐隐约约。
她在阳台。
他走过去,脑子里自动跳出刚刚与她缠绵的画面,却又被脑海里突然跳出来她绝望痛哭声嘶力竭的画面生生打断。
听见身后的脚步,她深深看了一眼偌大静寂的城市,然后转身微笑:“夜深了。”
他走过去帮她擦脸,擦得很仔细很轻柔,连一根睫毛都不肯放过。
“别动,手往哪放。”
他喝止住她在他身上游走的双手。
她眨眨眼,不顾警告,继续轻车熟路地去解他的腰带。
他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毛巾狠狠擦过她的嘴角,咬牙切齿:“你知道你这是在引火*么?”
她继续眨眨眼,还很俏皮很挑衅地说:“嗯。”
“操。”
他把毛巾摔在地上。
原鹭愣了一下,从乔正岐的嘴里听到这个词仿佛像听见了天方夜谭一般,她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看着他,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她低下头,闷闷地憋着笑:“操什么呀?”
乔正岐被她激得简直要发疯,这世上懂得怎么把他逼疯的人只有她原鹭一个。
“□□。”
话毕,他像一头草原上最饥饿凶猛的野狼扑住了她,把她钳制在自己锋利的爪下,张开牙疯狂地去撕咬她身上的肌肤与皮肉。
面前是最汹涌猛烈的风暴,身后是巨潭深渊万劫不复。
最原始的冲动、最原始的野性、最原始的疯狂,以及最燃、最浓、最深、最烫的热情。
她仰在钢丝绳一般的栏杆上,背后是无限浓密的夜色,腿和手紧紧攀附在他身上,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
“乔正岐,抱紧我,抓紧我,别让我坠落”
,她说。
回应她的,是一记嵌骨而疼痛的猛烈撞击。
两具最渴望的*,两个最契合的灵魂。
远处的摩天轮停止,终于抵达最高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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