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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就快成老树爷爷的人性讨论小课堂了,沈越赶紧把自己扯了回来,老老实实的听端静讲话。
不过这个思绪一飘,就很容易抓不住重点,就好比是上数学课一样,老师刚开始讲的时候就一直觉得“哎呀好简单啊”
,然后打了个十分钟瞌睡起来一听“哎哟卧槽老师在讲什么东西?”
。
“阿越……你还在恨他吗?”
端静似是试探的提出这个问题,却让沈越很是迷茫。
“……没有那么严重。”
沈越苦笑道,他其实已经做了很久很久的树妖,的确被同化的差不多了,但有些地方也差不多跟现代人还是一样的。
恨,其实对他来讲是一种很遥远的东西,他很容易去讨厌、烦心什么人,但去仇恨一个人,实在是太浪费生命了,当然,他曾经恨不得弄死高考这个小妖精是二话。
人家说爱恨相依,沈越还没过恨过什么人,但他已经爱上了端静,自然很明白不会再有什么人比得过他心里端静的位子,便摇了摇头道:“我不恨他,我也从来没有恨过他。”
沈哥只是非常讨厌君侯这个神经病而已。
沈越看起来毫无任何勉强,神态也很是自然,显然是心中真正所想。
一点……都不恨他吗?
端静心中忽然有了一点难以言喻的苦涩,倒也并非来自于自己,反而对君侯的怜悯与嘲弄更多一些。
沈越的绝情固然出乎意料,然而却能证明君侯在他心中没有留下太多痕迹,也是好事,可是这样的绝情,纵然是对着别人,也不免有些叫人心寒。
就好像成了亲的人,无论自家男人多温柔体贴,看着别人家冷酷无情的对象,也不免会生出一点兔死狐悲的同情心来。
无论做多少,也无法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端静这一刻,只觉得君侯既可怜,又可笑的很。
当然从某种方面来讲,端静其实还是很喜闻乐见的,之前的伤感同情说到底就是……猫哭耗子,嗯……猫哭耗子。
不过既然阿越对君侯毫无恨意,那么看来,他是真的已经放下了,已经不再如那时对君侯的恐惧了。
想来,他刚刚那般云淡风轻,也不是刻意掩饰自己的真心,而是真的觉得已经无所谓。
“你放下了,那就好。”
端静这话倒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拈酸吃醋,而是真的为沈越高兴。
如果搁到现在,大概沈越就是那种“前任是极品”
或者说“暗恋者是个痴汉跟变态”
的可怜人士,现在能摆脱对方,自己也放下了,的确是件值得令人开心的事。
尤其端静还是他现任以及未来的唯一男朋友。
沈越不明情况,只当端静问这几个奇奇怪怪的问题是因为当初自己说过很害怕君侯,而且那一次在天玄宫山脚下被君侯这个招工的神经病放学别走了……啊不是,堵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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