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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没有完美的人（第4页）

沈三山的星盘指针猛地指向实验室中央的祭坛，那里悬浮着十二枚完美核心碎片，每枚都刻着初代们未说出口的“对不起”

。

当第一只齿轮兽用锈爪扣住祭坛边缘，核心碎片表面竟浮现出闪闪画崩的分镜、雪花冻裂的冰雕、沈三山敲歪的扳手印——这些被完美核心排斥的缺陷，此刻却像钥匙般嵌入碎片凹槽。

地下水脉的震动突然化作有规律的齿轮转动声，祭坛下方升起刻满“缺陷共生”

符文的升降台。

学徒抱着最后一瓶烤焦饼干花蜜踏上石台，培育土袋中的卡壳花幼苗突然绽放，花瓣上的焦斑与祭坛符文完全重合。

“这是初代们留给失败品的电梯。”

她轻声说，指尖的花蜜渗入符文，升降台开始缓缓下沉。

雪花的冰镜碎片在下降过程中拼出动态地图：更深的地下是初代们的“缺陷子宫”

，岩浆中漂浮着尚未成型的齿轮兽胚胎，每个胚胎都缠着机械蜂的残骸作为“脐带”

。

炎羽的火焰突然变得柔和，像母亲般包裹住最近的胚胎，焦斑火焰竟在金属表面烙下学徒的盐粒笑脸——那是比任何完美印记都更温暖的祝福。

“注意上方！”

冰狼突然发出警告。

重组后的机械蜂群已突破上层防线，复眼的冰晶魔杖碎片发出刺目蓝光，竟在熔浆表面凝结出镜面通道。

雪花的冰锥刚要反击，却发现镜面中倒映的不是敌人，而是初代002的残影——她的冰晶魔杖正在自我崩解，每片碎片都带着悔恨的温度。

“她在帮我们！”

闪闪的速写本捕捉到残影的手势，那是初代002在现实世界学过的“点赞”

手势，“完美核心的崩溃让初代们的残念显形，现在需要我们用缺陷魔法接住这些破碎的心意！”

学徒立刻将培育土抛向镜面，烤焦饼干碎在蓝光中化作金色蝴蝶，托起正在坠落的冰晶魔杖碎片。

神刚的金属手掌接住最大的一片，碎片表面竟浮现出初代002的日记残页：“当冰晶太过纯净，就会忘记融化时的心跳声。”

冰狼的舌头轻舔碎片，融化的冰水混入神刚的铁锈，在地面画出初代们手拉手的简笔画。

升降台突然剧烈震动，祭坛底部露出直通地心的齿轮隧道，尽头闪烁着初代们最后的核心光源——那是用四个人类女孩的失败记忆、四只魔兽的缺陷能量，以及十二具齿轮兽的未完成态共同点燃的“不完美熔炉”

。

沈三山的星盘显示，熔炉的心跳频率与地表齿轮城的面包店烤箱、魔法学院钟楼完全同步。

“该让这些齿轮兽学会‘带着裂痕飞翔’了。”

闪闪在速写本上画出齿轮兽驮着众人穿越隧道的场景，机械翅膀边缘故意留着未修复的凹痕，“就像我画错的线反而让分镜更有张力，初代们的遗憾，正是让齿轮城转动的理由。”

当第一只齿轮兽载着学徒飞入隧道，翅膀拍打带出的气流卷动培育土，在岩壁上种出会发光的卡壳花。

雪花的冰镜映出自己发梢的饼干渣，此刻正与熔炉的光芒共振——那不是完美的光辉，而是带着焦斑、锈迹、冰晶裂痕的，属于失败者的温暖星光。

而在隧道深处，新的符文正在亮起，每个笔画都像在诉说：“真正的完美，是允许自己不完美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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