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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堂下的刘宝一脸狐疑,大着胆子问道,“大人,不是要断这串钱的主人是谁么?怎么验起别人的鼻子灵不灵来了?”
“急什么?马上你就知道了!”
陆宽说着,冲两位衙役打了个手势。
两位衙役领会,分别从刘宝和王贵的面前取了两枚铜钱,交到了陆宽的手里。
陆宽左手边跪着刘宝,所以用左手拿着刘宝的铜板,右手边跪着的是王贵,便用右手拿着王贵的铜板。
“来,杨三,你先闻,你闻一闻,铜板上有什么味儿?”
陆宽将左手中刘宝的铜板,递到了杨三的鼻端。
杨三鼻头耸动,立刻说道,“我闻到,铜板上有香油的味儿!”
陆宽收回左手,又将右手中王贵的铜板递到他的鼻前。
“是么?你再好好闻一闻?”
“不对!”
杨三立刻说道,“铜板上有一股鱼腥味儿,这不是刚才那有香油味的铜板了!”
陆宽微笑道,“很好,你的鼻子果然很灵,自己解开蒙眼的布条吧!”
接下来,陆宽又用同样的手法,试了一下崔六的鼻子,此人的鼻子也很灵,能准确闻出不同的铜板上,附带有不同的两种气味。
这两种气味的差别很大,正是香油味和鱼腥味。
看到这一幕,跪在地上的打渔人王贵面色如常,而卖油郎刘宝却眼神闪烁,脸色微微有些异样。
陆宽又把手里的铜板挨个丢进了清水盆里,王贵的两枚铜钱进了水盆,没有什么异样,而刘宝的两枚铜钱进了水盆,水面上立刻就泛起了油花儿。
便在此时,陆宽拿起了两人中间,那一小串有争执的铜钱。
刘宝也知道陆宽要干啥了,不禁脸色大变,他那冒了急汗的心虚样子,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
陆宽拎着钱串子,在水盆中一浸,并没有任何油花泛起。
“好哇!”
吴知县算是看明白了,伸手指着刘宝喝道,“你这卖油的刁民,这钱到底是谁的,你们俩谁是偷儿,还不招认吗!”
刘宝终于撑不住了,张口结舌地说道,“老爷,小人……小人只是一时糊涂……”
“大胆!”
吴知县一声暴喝,厉声说道,“你这刁民,偷钱在先,被人抓了现行后,竟敢颠倒黑白,反咬一口!
来到这大堂之上,还想欺瞒本官,简直是目无王法!”
“左右,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用心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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