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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esp;&esp;他向后仰着脑袋去看月亮，手腕上的力道收紧了些许，李雁便低下头去看傅纪书，终于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表情。

&esp;&esp;还是那么地平静无波，但又隐隐带着些许不赞同。

&esp;&esp;李雁想，他这个时候估计会说“不安全”

“不要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不要离栏杆太近”

。

&esp;&esp;但傅纪书就这样拽着他的手腕，稳住他摇摆不定的身躯，却也不曾说出那些可能会让李雁感到厌烦和逆反的话语，倒颇有些宠溺的意思，又像是无声地在为他兜底。

&esp;&esp;李雁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神色，他的眼神，他那些不愿意表现在面上的情绪和情感，然后隐隐约约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esp;&esp;李雁脸上笑意清晰起来，轻声道：“傅纪书。”

&esp;&esp;“傅纪书，”

他又重复了一遍，问，“你觉得，你是一个合格的伴侣吗？”

&esp;&esp;“……”

&esp;&esp;机器人开始清理门口的尸体，洒着消毒液从门口转到两个人脚边，一视同仁地清洁着他们脚下的地面，将那些血液清理干净。

&esp;&esp;之后机器人哼着歌离开了天台，下了楼，天台上又陷入了寂静。

&esp;&esp;李雁安安静静看着傅纪书的眼睛，耐心等着对方的回答。

&esp;&esp;片刻之后，傅纪书开了口，“不是。”

&esp;&esp;他们都不是最合格最完美的伴侣，他们的情感产生于混乱的战争角落和硝烟弥漫里，匆促又迷茫。

&esp;&esp;但傅纪书已经不想再纠结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情了，他不知道李雁为什么总是沉浸在过去做过的事情上不能抽身，还会因此而产生情绪波动，喋喋不休地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esp;&esp;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也没有能够清算清楚的情感和因果，纠结来去都只是在折磨自己而已。

&esp;&esp;所以傅纪书主动地转了话题，道：“你今晚做了一件很危险的事。”

&esp;&esp;傅纪书很早之前便已经怀疑了易家的立场，他和许姬一起放了长线，许姬牺牲了自己的婚礼，用来引出易阳，原本是想扣押易阳威胁易家家主，但李雁却提前放了渔网。

&esp;&esp;“你动了手，易家打草惊蛇，会将枪口对准你的脑袋。”

&esp;&esp;所以那一枪，是傅纪书开的。

&esp;&esp;李雁靠在栏杆上，转过脑袋来看他，“你觉得我坏了你的好事。”

&esp;&esp;“没有，”

傅纪书否认道，“只是想告诉你，你不应当冲动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