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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后的别墅隐隐有灯光透出,许半夏下车走进石子小径,看见别墅居然大门洞开。
难道是阿骑离开时候连门都没关一下?许半夏将信将疑地走进去,却见屋内原来有三个人,客厅烟雾缭绕。
见到许半夏进去,高跃进先是大喝一声:“许胖子,你做的好事。
我们一家人全被你害了。”
许半夏心里骂了声,他妈的,你养个神经病在家里,自己倒是没事人一样的。
不过此刻不便与高跃进硬碰硬,只得举举手中的食品袋道:“我够意思了,从北方一路赶过来,包车从上海到这儿,连饭都还没吃呢。”
高跃进的助手谨慎地道:“你手中的是狗食。”
许半夏一听差点翻脸,本来还以为是骂人话,待得往食品袋一看,可不是嘛,还真是漂染的口粮,不由又一声“他妈的”
,扔下食品袋去厨房寻找。
总算,冰箱里面有盘醉鸡肉。
许半夏也顾不得冻,先吃了再说。
抬眼看见墙上挂的围裙,心中一动,拿来凑漂染鼻子边让它闻。
不时有电话进来,原来,火车站里面没人,找遍广场都没见这么个人,汽车站也没有。
高跃进连着接了几个找不到人的电话,心浮气躁,走进厨房,见许半夏笃笃定定地坐着吃东西,心里光火,但总算没说什么,只是瞪着许半夏看。
许半夏百忙当中说了一句:“给我看看字条。”
高跃进的助手见老板招手,忙把字条送上,许半夏一看,差点喷饭,原来里面是一句诗,七个字,“愧无面目见东翁”
。
还是一手妩媚婉转的小楷,用毛笔写就。
许半夏看完,略一思索,就道:“高总,修姨已经说得很明了,她做了对不起你们家的事,所以出走。
你不要怪罪到野猫头上去,她还躺在医院里保胎呢。”
高跃进皱眉急道:“野猫?医院里?她没事吧?”
许半夏吃下最后一块鸡肉,道:“我们边走边说,我想让漂染闻着这条围裙的气味找找修姨。”
高跃进道:“你不早说。”
立刻对两个助手吩咐,让他们带着修姨房里的衣服床褥分头去找公安局的熟人,弄条真正的警犬过来找人。
于是许半夏不用出去,坐到客厅藤椅上,晃着字条道:“原因都写在上面了。
以前我记得我也跟你提起过一次,问你为什么修姨看见阿骑的时候动手动脚的。
你没引起重视。
这下事情发了。”
高跃进一把抢过字条,道:“你别胡说八道,修姐不是这种人。”
许半夏白了高跃进一眼,道:“昨天野猫打电话向我诉苦,说修姨总是对阿骑动手动脚,对她和阿骑的妈很冷淡,还有敌意。
我也与你一样不是很相信,就打电话问阿骑,结果阿骑说他被修姨骚扰得都不敢回家吃晚饭。
我想修姨一大把年纪,难道我们还指着鼻子教训她?不行还是避开嘛。
阿骑与野猫的新房才刚装修好,孕妇住进去不好,我让他们住到我家去。
原定今天搬家,没想到今天就出事了。”
具体出什么事,许半夏略而不谈,尤其是野猫扇出的两个耳光,否则高跃进心中的天平会立刻偏离高辛夷。
高跃进再是见多识广,听了许半夏的话也是傻了。
好半天才嘴里嘀咕出两个字,“修姐?”
一脸的不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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