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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的晚上少爷一直与我在一起,我能做证,我能做证的!”
“什么意思?”
夏初眉头一拧,“三月初三晚上他跟你在一起?你在他房里?待到几时?”
“我……我……”
红袖回头看了闫夫人一眼,咬了咬下唇,“我一整夜都在少爷房里的……”
“混账!”
闫夫子火了,指着红袖说,“弘儿一向洁身自好,怎么可能成宿地与你厮混!
诬蔑主子,回去就把你发卖了!”
红袖掩嘴哭了起来:“老爷,现在官爷怀疑少爷杀了人,我就是拼了被您发卖也要说的呀!
我已是少爷的人了,怎能看着少爷受冤枉?”
闫夫子还要再说,却被闫夫人拦了下来:“好了好了,你就莫要责怪红袖了。
弘儿那孩子一向只知道读书,身边早就该有个贴身照应的人了。”
说完,她看着红袖的目光分外和善起来,“行了,丫头,知道护着弘儿,闫家不会亏待你的。”
眼瞧着就要变成大团圆的戏码了。
夏初皱着眉头,瞧着这红袖的样子还是觉得不太对。
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之前不说?
她不能只听这红袖的一面之词,毕竟之前都是排查过的,虽然丫鬟下人不是主要的排查目标,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之前红袖不说?思忖片刻后,她让几个人等一下,自己去找了闫正弘。
闫正弘见了夏初还是那个态度,待她问起三月初三晚上的行踪时,闫正弘更加不耐烦:“不是说了吗?那天我自己在房里读书,你们还要问几遍?”
“闫公子,说实话,要不是有必要,我也懒得再与你多讲一句话的。”
“哼,秀才遇到兵,当然是没话可讲。”
“但是现在有人说,三月初三晚上,你的房里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闫正弘一愣,拍着桌子霍然起身:“胡说八道!”
夏初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抹着自己的手指,眼皮也不抬地说:“我劝闫公子认清利害,到底是杀人的罪名重一些,还是私通的罪名重一些?”
“夏捕头!
注意你的措辞!
谁说我们是私通……”
闫正弘说到一半发现说漏了嘴,急忙停住。
片刻后,他理直气壮的模样就像被戳扁的气球,迅速地瘪了下去。
夏初也站起身来,前倾身体撑着桌子,语气严肃地问他:“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三月三日晚上你到底去了哪儿,做了什么?”
“我……我……”
闫正弘结结巴巴地开口,一脸的懊恼,“还是我爹说得对,女人果真是不能沾。
我嘱咐过红袖别乱说,她真是一点信义都没有!”
信义?合着你打算始乱终弃,到头来还怨人家没信义?这到底是个什么人?脑子里有多少便便才能被堵成这样,张嘴就是满口屁话。
夏初冷眼瞧着闫正弘,自己劝了自己半天,才勉强按下暴揍他一顿的冲动,冷声道:“行了,令尊令堂都来了,跟我出去吧。”
“啊?!”
闫正弘一脸惊慌地跟着夏初往外走,“我爹也来了?!
谁告诉他的?是不是又是红袖?我爹有没有说什么?回去他非要骂死我不成啊!
红袖这个小蹄子!”
夏初完全不想再听他说哪怕一个字了,手握成拳,几乎是小跑一样的速度把闫正弘带去了门房。
一见面,闫夫子就骂了起来,说他有辱门风不思进取,怎么能与丫鬟搞在一起,太令他失望了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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