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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无忧生。
无忧生回看麟昭,还是目光慈爱:“收剑,离开这儿罢。
我刚刚说的还作数,我可以饶你不死,昭儿。”
三大长老:……那我们就要死呗?
偏心眼子的老匹夫!
呜呜呜呜。
麟昭闻言,心中一阵颤动,却把铜钱剑握得更紧:“师祖,正是因为昭儿心中敬您爱您,才更不能走。”
无忧生闻言,目光中的慈爱瞬间被阴冷所取代:“冥顽不灵!”
说罢,无忧生一卷衣袖,一股浓郁的黑气如同恶龙出海,直冲麟昭而来!
与此同时,白情的神识刚刚穿越回来,身体在泥淖之中,寻思脱困之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腰间传来一阵熟悉的震动,有什么在呼唤他。
白情猛然醒悟:啊!
桃木剑还在我身上!
也是太久没做辞迎了,他几乎忘了这一茬。
白情暗暗念动咒语,催动佩剑。
桃木剑感受到主人的召唤,剑身颤动,“铮”
的一声脱鞘而出,剑光如虹,破开重重黑泥,宛若游龙一般腾空!
沼泽被剑势撕裂,泥浆四溅,桃木剑冲天而起,带起一道凌厉的剑气,将周围的泥泞震得飞散。
众人见状,不禁面露讶异,目光齐刷刷地望向沼泽中破开的那个巨大坑洞。
无忧生亦微微挑眉,眼中闪过疑惑,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倨傲的神情。
他的目光落在悬浮于空中的桃木剑上,唇角轻轻勾起,似笑非笑地低语道:“千年桃木剑,倒真是件好东西。
可惜啊,我已不是天师了,否则定要将它收入囊中。”
就在这时,坑洞中传来一阵窸窣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白情满身泥泞,狼狈不堪地从洞中爬出。
他的衣衫被泥浆浸透,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前,看起来颇为滑稽。
无忧生看着这狼狈的活尸,一阵惋惜:“那么好的剑却认了这个一个废物为主……”
麟昭惊喜道:“师叔,你没事了!”
二长老满眼希冀:“没事了就好,快把你的鬼侍叫醒啊!”
白情闻言一惊,扭头看向身旁的景莲生。
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中一沉:景莲生神志不清,双眼赤红,显然已被困在无忧生所设的阵法里。
他的身上丝丝缕缕的黑气正从他背后抽出,涌向无忧生的体内。
白情大惊,对着无忧生大怒大骂:“你对我的鬼侍做什么了?!”
无忧生用看蚂蚁的眼神看白情:“你的鬼侍?这种鬼话,哄我那年少无知的徒孙便罢了,哪里骗得过我?你不是天师,和他也没主仆契,他根本不是你鬼侍。
不过是你一时走运,捡了个便宜罢了。”
白情一怔。
麟昭和三大长老闻言也大骇:“什么?假的?他不是你的鬼侍?”
“不可能!”
麟昭连连摇头,像是难以接受得就像是博士毕业前夕的课题突然泡汤,“如果不是你的鬼侍,他怎么会这么听你的话?”
看着徒孙还是一脸清澈愚蠢,无忧生冷笑连连:“他们身上虽然没有主仆契,但有婚契。
所以,这大厉估计是一个妻管严吧。”
说着,无忧生冷冷勾唇,“做鬼也怕老婆,真是个窝囊废,这一身戾气他用着也是浪费,不如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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