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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
陆柏手中令旗在雨中炸响,雨水顺着他铁青的面颊蜿蜒如蚯蚓:“今日暂且作罢,从今往后,华山派便是勾结魔教的叛徒,天下正道共诛之!”
“撤!”
随着陆柏一声令下,马蹄践起丈高泥浪,十余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幕中。
令狐冲这才恍然——自己太过天真了!
岳不群早就算准陆柏不敢真个厮杀。
嵩山三名太保带来数十位名门正派人士,本意是要站在道德制高点,逼迫这个君子剑同意并派。
现在局面却恰恰相反,岳不群可以撕下伪装,但他嵩山派作为正道魁首,还需要装模作样笼络人心,决然不敢像岳不群一样撕破脸,师出无名,滥杀无辜。
若是真大打出手,除去鲁连荣和玉音子,其他正派人士难免兔死狐悲,生怕下一个遭罪的就是他们门派。
如此一来,他们定然不肯出力。
“大师兄!”
岳灵珊如乳燕投林般扑进令狐冲怀中,发间珠钗叮咚作响:“你方才秒杀封不平的姿势简直太帅了!”
少女温软的身子几乎要挂在令狐冲身上,湿透的罗衫紧贴肌肤,鸳鸯肚兜的轮廓清晰可见。
“成何体统!”
岳不群见自己女儿差些就当着爹娘的面爬上令狐冲身上,当即满脸不悦,怒喝道:“赶紧回庙躲雨。”
宁中则轻移莲步,上前挽住岳不群胳膊,劝慰道:“师兄,辛苦你了。”
岳不群可没心思在女儿跟前跟宁中则腻歪,嗖地一声,长剑归鞘,紫袍翻飞间,这位华山掌门已大步迈向庙门。
宁中则轻挽夫君臂膀的手落了空,只得苦笑着望向两个年轻人。
当她目光掠过令狐冲时,眼底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融在雨声里。
“师兄,娘亲看你的眼神好生奇怪!”
岳灵珊歪着头,发梢雨水滴在令狐冲锁骨处。
岳灵珊只是随口一问,令狐冲却是心头猛跳,雨水顺着他的喉结滑入衣领:“师娘......应该是瞧见你爬上我身子,以为我们要当面干羞羞事,这才转身离去......”
话音未落,岳灵珊忽地整个人挂了上来,胸前的柔软隔着湿衣传来阵阵温热:“臭师兄,我有这么猴急吗?敢当着爹娘的面跟你那个......”
岳灵珊粉拳轻捶令狐冲胸膛,红唇轻启,在他脸颊啄出一声脆响。
紧接着牵他的手转身走向药王庙。
大雨依旧滂沱,才不一会儿功夫,药王庙外遍地横尸已被冲刷得不剩多少血水。
当四人身影重新出现在庙门前时,众弟子们爆发出一阵欢呼。
“师父......师娘......大师兄......小师妹......”
混在其中的林夫人突然咬住朱唇,眼波流转间尽是春心荡漾,直勾勾盯着令狐冲。
她想起破庙那晚,想起流水潺潺;想起方才令狐冲如天神降世般护在她母子身前的身影。
第一次春风一度,虽是药力使然,却让她尝到久旱逢甘的滋味;第二次,夫墓前犯,她虽心有不甘,虽是半推半就,却也知令狐冲这是救它性命;现在,林夫人想要第三次,她心甘情愿献身相报。
这位曾经端庄的贵妇人,此刻满脑子都是令狐冲英挺的身姿。
站在她跟前的儿子林平之,浑然不知母亲早已沦陷......
令狐冲目光恰好与林夫人相遇,从那含情脉脉的秋波中,他读出了赤裸裸的欲念。
只是眼下庙内人多眼杂,岳不群夫妇、岳灵珊俱在,更有林平之这个儿子在场。
即便是情欲翻涌,他也不敢像对待岳灵珊那般,拉着林夫人去房梁上行云布雨。
“你们赶紧补一下瞌睡,明日雨停,我们第一时间离开这地儿。”
岳不群的声音冷硬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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