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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多派些人靠近探听探听。”
参赞建议,司马小相公摆了摆手,“一来一回……太慢了。
找他出来,容易得很。”
司马小相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话说到一半,愣愣的出了神,好半天,才垂下眼皮动了动嘀咕道:“很容易。”
参赞看着他,一脸期望却没敢说话,跟老相公比,小相公更加神秘莫测,而且喜怒无常,照他的经验,这会儿的小相公,最打扰不得。
“放出风。”
司马小相公说出三个字,又出了神,好半天,才轻轻吐了口气,“你亲自去安排,让人放话到平远城梁军,就说我……重伤。”
“什么?”
参赞脱口而出,这是哪一出?
“说我军前督战,马受惊,跌下马,受了重伤,快死了。”
司马小相公这回象是真缓过神了,每一句都很短,每一句都说的极快。
“小相公这是……这是要引梁军上当?梁军……”
参赞没说下去,这话要传,也该传到赤燕军中,诱敌也罢,轻漫军心也好,传给梁军干什么?难道小相公准备调转枪头,和梁军开战了?
“你问的太多了!”
司马小相公脸沉了,“再让人打听打听,梁军中有什么与从前不一样,或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没有,比如……”
司马小相公的话戛然而止,又呆呆的失了神,这一回失神的时间更长,参赞觉得屁股都被硬梆梆的凳子硌疼了,司马小相公才回过神,慢吞吞接着吩咐,“总之,好好打听打听,事无大小,都仔细打听。”
“是。”
参赞答应一声,压下满肚子的惊讶和疑惑,退出去亲自安排去了。
今天的小相公与往常大不一样,反常到令人害怕。
参赞出了帐蓬,司马小相公重重往后,晃的摇椅来回摇个不停,司马睿闭上眼,心里七上八下,纠结不堪。
她真在梁军中吗?陆离会让她随在军中?她要是在梁军中,她要是听到他受了重伤,眼看不治的消息,她会……怎么办?
司马小相公只敢想到这里,心里那一片最浓最重的渴望,他不敢正视,他心里什么也没有,没有想法,没有期盼,没有失落,没有伤心,没有孤单,什么都没有,他心静无波,如古井水……
佚先生兴致盎然和李兮说已经拿下平远城时,李兮刚刚做完头一战伤员的最后一台手术。
“御窑已经找到了,走,咱们现在就去!”
佚先生看起来比李兮兴奋多了。
“御窑?”
李兮怔了一瞬,才想起来了那天寺庙里的事,忙点了点头,陆离和她说过好多次关于他对御窑的猜想,他疑心御窑是前朝旧人的最关键是接头点,那里或许藏着前朝遗民心中最重要的东西,或者,从那里开始,能找到那些最重要的东西。
比如那枚一直杳无消息的玉玺。
崔先生在平远城接管后续,陆勇还在指挥零星的巷战,以及弃城而逃的残兵,侯丰多点了几百人,护着李兮和佚先生,小蓝,姜嬷嬷以及珍珠等人,纵马出营,往御窑方向疾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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