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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史文忽然发了疯癫病,跌倒在地乱叫乱跳。
张氏见了道:“妙啊,此乃恶人生怪病,从来的作恶天地不饶。”
史莲姑就拿一支门闩将史文手中的刀打落下来,张氏道:“他如此乱叫乱跳,却如何能得他定?”
史莲姑道:“有了。”
走去将史文药包拿来解开,用指甲挑些往史文面上弹去。
那史文被这药沫一弹却呆呆站着,也不会叫也不会跳,张氏扶他入房睡在床上。
史莲姑道:“为何爹爹忽然要杀母亲?”
张氏道:“因他迷了这个女子回来要图淫欲,我劝了他几句的话,他就拿刀要来杀我。”
史莲姑道:“既是如此,趁爹爹此时不知人事,何不放她出去?”
张氏道:“想她已被药沫所迷,如醉如痴与尔爹爹一般,放她出去也是无益。”
史莲姑道:“如此却怎么好?”
张氏道:“如今只好暂且留在家中,若有人前来寻觅即便还他,只说本是如此,我们见了留她人来,谁疑是拐来的?他还要来谢我们。
只怨尔爹爹一世。
人只好如此罢,莫说不知解法,就是晓得解法也不敢救他,若是将他救好了,我们母子性命就将难保了。”
史莲姑道:“母亲说得不错。”
幸亏史文平日拐来男女卖来的银子累积倒有千余金,母女二人又做些针指,尽可过日。
且说田大修一路巡察巡到南京,将那恶棍土豪贪官污吏一概除尽,百姓人人称好。
那日正在升堂审事,忽见中军跪下禀道:“圣旨到。”
田大修见报,连忙吩咐备办香案,自己走出辕门迎接圣旨,接入大堂。
高文杰立在中堂道:“圣旨到,跪听宣读:今有阁臣花锦章奏称李芳与蟠蛇山大盗童孝贞、施必显、张顺等串连一党,书札为凭,尔田大修亦与他往来,陶天豹左道附从,虞患无穷。
除将李芳拿勘外,朕念尔田大修为官多载,正直无私,闻奏未知虚实,有无难辩,着即拿下勘明,复旨定夺。
钦哉谢恩。”
田大修听罢旨意,三呼万岁,两边侍卫将田大修冠带剥下上了刑具。
田大修大笑道:“花锦章啊花锦章,尔果来得好厉害了。
我做了数年的官,与尔并无冤仇,无非杀了花秦氏,尔就陷我为贼党。
幸亏朝廷鉴察我的为官清正,这顶纱帽还保得住。”
高文杰道:“陶天豹何在?”
田大修正要开口,忽听得大叫一声道:“陶天豹在此。”
那陶天豹怒气冲天,一手拿竹刺、一手拿乾坤锏走出大堂,大声骂道:“花锦章尔这老贼徒,敢来害我田大人,我的田大人乃铁面无私之官,怎么陷为贼党?大人啊,尔不可做自投入笼之鸟。”
田大修两目圆睁,大声喝道:“陶天豹休得胡言,陷我为不忠。”
又叫一声:“高大人,此人就是陶天豹,快快将他拿下。”
高文杰叫声:“与我拿下了。”
两边答应一声上前来拿,陶天豹大喝一声道:“谁人敢来?”
舞动乾坤锏,两边侍卫哪个敢上前?陶天豹就要去打高文杰,田大修喝道:“谁敢打高大人?他是奉旨而来,尔敢无礼么?还不束手受绑。”
陶天豹道:“这是奸贼弄权,大人不要上他的当,快些与我去的好。”
田大修道:“我只知忠君,不惜性命,朝廷旨意谁敢违逆?”
叫声:“高大人,还不将他拿下么?”
高文杰道:“左右与我快快拿下。”
两边侍卫没奈何,只得上前来拿,被陶天豹将竹刺打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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