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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生事边城,万一因此而劳兵动众,朝廷岂不归罪于我?”
杨总兵连声喏喏,把这事就搁起了。
到任才一月,忽边兵入嘉峪关。
梅巡抚会同杨总兵分左右出师夹击,边兵大败,杀他将官二十余员,兵二三百,降其老弱六百余人。
边兵从此再不敢犯边了。
上了报捷的本,朝廷特加褒赏,天下都知梅之焕是文武全才。
有诗为证:
宁辞蟒玉不乘危,正正堂堂自出师。
莫道文人边略少,功成俄顷识雄姿。
莫说梅之焕坐镇严边,功多劳重。
他一心为国,未雨绸缪,又上了一本,要简将练兵:“将懦者罢之,兵弱者汰之。
庶几不糜俸糜饷,无忧东顾。”
崇祯又准了他的本,仍许便宜行事。
梅之焕就择日下了教场,先把那旧将旧兵严加考核,去了十八员将官,并去了二千五百兵。
另行出榜,招将材,募健卒,好生严紧。
不在话下。
却说朝里有户科给事中李觉斯,上了一本道:“权奸虽殄天刑,权党未正国宪,伏惟皇上一怒以畅神明之怀,以洪尧舜之量事。”
内参魏忠贤十孩儿、五虎、五彪,用心比弟侄更狡,造恶比弟侄更大。
崇祯批:“三法司会议来说。”
刑部苏尚书,会同都察院曹思诚、大理寺左少卿姚士慎等,斟酌议妥,连名上本。
本道:
国之有法,帝王所以律世,即臣子所以律身。
故奉法唯谨,必不趋权门而开纳贿之路;守正不阿,何至杀人命以当媚灶之资。
乃有身居文武之列,名号虎彪之凶,若李夔龙、田尔耕其人者,臣等钦奉明旨,再将前后纠参之疏,备细查阅。
除魏忠贤、崔呈秀、客氏具招另题外。
其参五虎各犯,有谓他人典铨,人人不能自越,李夔龙典铨,立地便作佥堂,且谓挟买官之赀所致者。
有谓吴淳夫一郎官,不数月,他已跻卿贰,虽董卓之蔡邕一岁九迁,速不是过,又与崔呈秀受彼织锦六千金者。
有谓河南道掌道御史报提有日,崔呈秀欲越十余人用其心腹倪文焕,必俟文焕差竣回道,然后具题,又与崔呈秀植党骗财,赃盈巨万者。
有谓田吉被怀挟之参,瓦全已去,乃二载曹郎而尚书极品,叨名器若承蜩,又满载而归,家累陶、石之富。
总之,明旨云“附权骤擢,机锋势焰,赫奕逼人”
,足以蔽其罪矣。
按律云,官受财枉法至满贯,绞罪者发附近缉所充军。
谨按诸犯被参,各有入己之赃,正合受财枉法之律。
如吴淳夫以六千计,倪文焕则以盈万计,皆明明分受列于参疏,可照数追者。
李夔龙、田吉,虽疏中赃数未经开坐,然一称挟买官之赀,一称累陶、石之富,非纳贿何以得此?既经论劾,难以轻宥,二犯合行各追银一千两。
各犯事同一体,俱应遣戍以儆官邪。
并乞敕行原籍抚、按,就近严追,以助边饷,兙日发遣,无容缓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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