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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霁云再一看自已灰头土脸,禾衣又干干净净香香软软,便又拧了眉,正好铜书指挥着粗使婆子抬了水进来屏风后的浴间,便直接往那儿去。
等仆从们都离开了,门也关上了,屏风后也传来些水声,禾衣绷紧了的身体才松懈下来,她静了会儿,将床单换好,才是坐了下来。
她抱着那团脏了的床单,抬头看向梳妆台,那上面有她刚才放下的玉佩与簪子。
禾衣出了会儿神,眉宇间郁郁,很快又收回目光,起身将脏了的床单放到一边去,便掀开被褥,躺了进去。
赵霁云出来时,屋子里静悄悄的,他随意擦拭了一把头发,目光也朝着梳妆台扫了一眼,定住一瞬,才是收回视线,朝床那儿走去。
禾衣背对着他像是已经睡熟了过去,他掀开被褥钻了进去,带着沐浴过后的清香与潮气,禾衣被冻了一下,当赵霁云半湿的头发搭在禾衣脖颈里时,她终于忍不住拿手肘推他,“你去把头发烘干。”
赵霁云闭着眼,竟是有几分委屈,“没人帮我烘。”
禾衣声音有几分困惑:“我让铜书进来。”
说罢就要起身喊人,赵霁云的手臂牢牢压着她的腰,凑近了禾衣,咬了咬她耳垂,似带着几分恼她不解风情的恼意,“我不要别人,我要你。”
没人受得了睡觉时枕边湿漉漉的,禾衣坐起身来,赵霁云也跟着起身,看到她面上也有几分恼意,忍不住又想笑了,拉着她起身去了榻边,搂着她躺下来,将榻上薄被掀开盖上,也不必她做什么,火盆就放在旁边,躺下后头发往后垂下,烘烤一会儿就能干了。
“你自已也能躺在这儿。”
禾衣再好的脾气,到了这会儿一张玉颜也绷得紧紧的。
可赵霁云看她这样气鼓鼓的模样,却又觉得她可爱至极,爱不够似的凑过去亲了亲她脸颊,眉眼一弯就笑,低声说:“可我想抱着你怎么办呢?”
禾衣手脚都被他夹住了,挣扎不了,若是往常,她会劝自已忍忍就过去了,让自已好过一些,可今日她心中烦乱,却不想忍,温声细语说:“还能怎么办,郎君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过是一个玩物,又如何能有自已的主意呢?”
这话说完,禾衣是发泄了一番心中沉郁,可话毕,她又有些出神,心道,她怎么会忍不住心中的情绪呢?她何必这么说呢,本就知道的事情,竟是在此时发作了脾气,她因着家中诸多事自已答应了赵霁云,将自已陷入这境地,又有何脸面矫情地说这些呢?如今难道不正是赵霁云给什么,她就要承受什么吗?她哪有拒绝的权利?
他强要,她就要给,他强给,她也必须要收。
可禾衣心中莫名生出些委屈来,她也是好女郎呀,不知道还要熬多久才能过正常的日子。
禾衣眼睛有些酸涩,却不想流泪,只闭紧了眼睛,再不看一眼赵霁云。
赵霁云渐渐的,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的又松开她下了床,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上一次的那散发着甜香的脂膏。
禾衣紧闭着眼却不知道,等她有所感觉时,却是被褥被重新打开,赵霁云带着一身寒气进来,她腰间的系带被解开,她睁眼,见到的便是赵霁云沉沉的脸,还来不及反抗,便感觉那能令人生了迷乱的脂膏被抹了上来。
赵霁云吻着她,待她眼中渐渐漫出春水,便哼笑一声,斯文又温柔,“你总爱说我不爱听的,还不如多喘两声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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