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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肋骨断了的话,应该无妨。
洛予念本想安慰他一句,不想一张嘴,心口一阵翻涌,竟是哇的一声吐出一滩血来。
“小师叔!”
殷红的血被晨曦映得锃亮,向四周流淌变成薄薄一层,缓缓被潮湿的土壤吸收,却在当中留下一颗耀目的红豆。
“嗯?”
观雪狐疑地动一动手指,那颗红豆便飞起来,悬在她掌心之上。
洛予念似乎产生了幻觉,那颗被灵力褪去泥土与血色的豆子竟凭空开始扭动!
它时而展成一条细线,时而弯曲团起,像极了喂食锦鲤用的水蚯蚓。
不同的是,它表皮光润无环节,呈半透明的山茶红色……这东西,是他吐出来的?
“师叔,这,这这是什么啊?”
沈佑的声音颤颤巍巍。
观雪摇头:“……怕是蛊。”
她话音刚落,那蛊忽然僵直不动了,须臾,色泽便开始加深。
观雪忙以灵力灌入,可它却再无变化。
“死了。”
她啧一声,痛心道,“看样子,是离开寄主之后便会立刻死去。”
若是蛊的话……南夷人,他只接触过阿虎一个。
可,对方是何时动手?竟这样神不知鬼不觉?那还需尽早提醒碧梧派的各位才行……
不料等不及开口,他眼前忽而一黑,紧接着便没了知觉。
再睁眼,窗外是昏灰的天,分不出是天亮,还是即将天黑。
洛予念试图从榻上起身,却被痛出一身冷汗,他不敢擅动,老老实实盯着雪白的屋顶。
可痛在肋骨,胸廓细微的变化都会带来一阵刺痛,他可以不动,却无法不呼吸。
长痛不如短痛。
于是,他强忍剧痛,起身趺坐,还未等入定,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他闻到门缝里涌入的露水清香,才知是清晨。
原来他昏睡了整整一日。
“醒了?”
观雪掌上温着一盅药,肩上还探出个脑袋。
见他坐着,沈佑目光立马转忧为喜:“小师叔!”
他激动地扑到榻边,连带着整张罗汉榻都跟着一震。
洛予念紧紧抿住嘴,闷哼一声。
“你一碰,他便痛。”
观雪无奈,将惊慌失措沈佑拨开,“既醒了,自己喝吧。”
洛予念微微点头,尽量保持身体静止,药一口一口吞咽地艰难。
“……阿念。”
他一惊,扭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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