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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什么事吗?”
李皓不放心地追问一句。
宁蝶摇头装作无事,“只是听刚才那人口音像是西北人。”
“哦~对了,宁小姐家乡是在西北,”
李皓露齿笑道。
宁蝶回以微笑,车窗外春雨如柱,这个季节的西北不同于西南,怕是天气要冷上几分。
再聊了几句闲话,车是先到近些的军务机关处正门处停住,守门的士兵见到霍公馆的车,拿起旁边放置的备用伞冲出屋檐过来打门。
“宁小姐,”
李皓下车,临了忍不住多嘴,“希望你能珍惜和霍先生相处的日子。”
宁蝶静静地看着他,李皓许是知道自己失言,歉意地笑了一下,却又感叹地道,“毕竟眼下这种平稳的日子不多了。”
他说完关上车门,将风雨声隔绝,宁蝶面上颜色不变,只是眼睫毛颤了颤,她没有完全听懂李皓的话。
西南、宁府、霍丞,真是缠得人心里一团乱。
到了剧组,宁蝶因心中烦扰,拍戏时几次走神,导演邓家辉气得摔拍板,有火不能发,让宁蝶单独去一边酝酿台词。
今日有雨,只能拍室内戏,宁蝶独自待在化妆间摆弄衣服首饰,艾华敲门而入,下午有几场他和宁蝶的对手戏,搭档的状态不佳,他想过来询问一番。
看见宁蝶面上心事很重,别人的私事艾华不便于详细过问,推开门,他单手没入西服裤兜里,干咳了一声,道:“下午三场戏的台词,你准备得怎么样?”
宁蝶恍然回神,昨晚忘记台本的事,她歉意地一笑,“下午之前我会记下来。”
艾华点点头,欲言又止,还是转身将门合上。
化妆室里再次恢复安静,宁蝶默默地坐回椅子,把桌上的剧本翻到有标记的地方。
下午的戏开拍,结果出乎宁蝶的预测,台词背得不熟悉,连累对戏的艾华被导演不断喊卡。
整个剧组陪得不耐烦,艾华脸带怒色,却什么重话都没说,对宁蝶投来一抹失望的眼神。
宁蝶视而不见般,只鞠躬向大家道歉,导演额头上青筋暴露,忍了忍,调节呼吸,对宁蝶道:“这两天拍戏想必你有些累,明后天你可以在家多休息。”
导演脸色始终不太好,宁蝶没有出声,散场休息时她脱去手套,直接往大门外走去,路过凤彩儿和余意的休息区,她瞥了一眼他们幸灾乐祸的表情。
今天没有随行的保镖,林莱玉因家事人也不在,宁蝶一个人坐车回的公馆。
她下戏这么早是头一回,见她撑伞进客厅,下人接过她手中的雨伞和脱下的大衣,说道:“二少爷刚回来,在楼上。”
宁蝶点头表示晓得了,霍丞一般下午回公馆的情形很少见,宁蝶并未有想见他的打算,自个坐在沙发上看起剧本来。
左不过十来分钟,霍丞人从楼上走下,换了身贵气十足的深色西服,没有往宁蝶这里多看一眼,直接喊兰芯让管家备车。
兰芯多嘴问道:“二少爷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霍丞眉头一皱,正巧屋外下了整天的雨停了,他把拿好的黑伞放回原处,淡漠地道:“晚上不用为我留门。”
坐在几步外的宁蝶翻页的手一顿,不知目光停留多久,等她抬起头,哪还有霍丞的身影。
这晚霍丞确实一夜未归,第二日宁蝶下楼,霍丞人也不在,餐厅桌上一直有放报的习惯,宁蝶随手拿起来翻阅,而霍丞昨晚的风流事赫然占据报纸头条。
风流对象不正是宁蝶的同学白敏吗?两人搂腰环抱,一个笑得温和,一个笑得极其灿烂,宁蝶不动声色地将报纸合拢,顿觉失去吃早餐的兴致。
白夫人一直希望白敏能嫁入霍家,看来是有进展了,宁蝶嫌楼下闷,衣服都未换,穿着睡裙回房间里继续背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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