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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宣德年间,朝廷严禁官妓之后,上流社会无以为娱,于是“小唱”
逐渐盛行。
所谓小唱,就是唱曲的男童,到了晚明时期,小唱十分之盛,有诸多相关记载可以证明。
此外也有一些属于不得已而为之的,比如官员奉命长期在外办差或在异地做官,身边没有妻室,或学子孤身在外游学,或出家的僧道,或在外教学的塾师,监牢里的犯人等,这些人都有各种不得已的原因,身边恰好有书童小厮等,毕竟古代男女大防。
社会上对此保持心照不宣的态度,官府对之也无可奈何,属于森严礼教下的另类发泄。
当然这不能等同于后世的同性-恋团体,完全是两个性质的产物。
二人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大夫出来后,进了书房。
趴在炕上的沈値身上盖着毯子,哽咽道:“五哥,你可要给我报仇啊!”
沈侃苦笑道:“我哪有能耐给你报仇?还得请求文畊兄长出马。”
“兄长,求求你了。”
沈値流出委屈的泪水,到底年少,莫名其妙的被开了菊花。
孙鎡柔声道:“那些欺负你的恶人又被打了三十大板,现在全部被枷在街上示众,等枷满了日子,再问罪。”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沈侃说道,“那些混蛋既然受了罚,我看就饶了他们吧。
若再问罪,王老三生性吝啬,肯定不会掏钱替他们纳赎,这仇还得算在我们兄弟头上,暗箭难防啊。”
孙鎡想了想,提议道:“要不将这些人押到边关从军?”
“更不妥了。”
沈侃叹了口气,“生性好吃懒做,当了兵也是鱼肉百姓的兵痞,兴许受不了苦,不是投降鞑子就是上山为匪。
何况很多人的家中有老有小,乡里乡亲的,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依你。”
孙鎡心里松了口气,心说还是老五处事练达,通情达理。
即使两家互为姻亲,为了一个沈値而公然整治这么多的家乡人,事后孙家不免会背上一个仗势欺人之名。
沈値虽然不甘心,也没觉得什么,他在乎的只有欺负他的王老三。
不想孙鎡却说道:“王老三先后一共赔了五六百两银子,再叫他送来一百两,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不成,那恶人辱我太甚,哎呦……”
沈値一激动,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孙鎡忙解释道:“是看他先人的面上,如今花了他这么多银子,比杀了他还难受。
还有那些泼皮,老五说得对,人人被打了几十,若再不罢手,恐怕把人给逼急了,今后吃亏的还是咱们,毕竟你我兄弟还要在家乡科举,黑夜白天的难以防范啊。”
“兄长说的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沈侃帮着搭腔,“沈値你不要孩子气了,听话。”
二对一,沈値再不甘心也没法子,遂生气的扭过头去,趴在枕头上不免一个劲的唉声叹气。
沈侃心中冷笑,你沈値对二姐何等无礼?当晚老子就发誓要让你吃吃苦头。
傍晚,沈侃告别孙鎡,把沈値留在孙家养伤,他回去见了二伯沈嘉谟,撒谎说带着沈値去孙府会文,孙鎡与沈値一见投契,很欣赏他的才华,要留下来多住上几日,早晚切磋。
沈嘉谟听了很欣慰,他对女儿整日疑神疑鬼,严加防范,对儿子却十分信任,再说孙家又不是外人,所以没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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