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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被动卷入战争,否则,他不会轻易打破平京难得的太平。”
他这番促膝长谈仿佛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忽然想起上辈子几次战事,确实都是靳军和彦军挑起的,宁乾洲总是处于应战的一方,但是他知己知彼,游刃有余……
“那就好,那就好。”
我连连应了声,“那你的合伙人岳韫呢?”
“岳韫被神秘人救走了。”
纪凌修声音越来越淡,似是没了跟我闲聊的兴致,“宁乾洲抓他,是有杀意的。
毕竟岳韫只是个傀儡,宁乾洲杀他,既能搓一搓幕后资本的锐气,又能不伤大雅。
但岳韫是我朋友,我必须现身救他。”
我悄悄松了口气。
他深冷淡漠目光落在我脸上,似乎在观察我每一个微表情。
我僵坐在他腿上没动。
他不抱我,也不碰我了,气氛忽然就沉默了。
我起也不是,坐也不是。
好半晌没动静,我轻轻起身。
“你是在打听局势……”
纪凌修缓缓问我,“还是在打听跟宁乾洲有关的一切。”
“当然是打听局势!”
我条件反射般站起身,解释。
这一下动作太大,扯得伤口痛极,我眉头拧成一团,血液瞬间上头,憋得我脸胀红,额角渗出了汗。
却硬憋着不肯服软,装作自己一点也不疼。
我这小孩子把戏落在纪凌修眼中,似乎被曲解成了另一种暧昧,他淡淡转开脸看向窗外,不再与我说话。
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理我。
哪怕我假装痛哭了,他也视而不见。
那熟悉的冷战,又来了。
次日晚上,郑褚突然带兵出现,要把纪凌修带走。
说是牢里有人供述了他。
我挡在纪凌修身前,“郑褚,让我给宁乾洲打一通电话,这通电话打完,随便你们怎么处置都行!”
郑褚为难。
我身上有伤,他不敢强行拉开我,只是低声说,“军令如山,我也难办。”
纪凌修止水般双眸凝视我,似乎在观察我反应,他欲言又止。
似是转了话锋,“不要担心,等我接你回家。”
我摇头,或许确实如纪凌修所说,宁乾洲暂时不会要他命,但是去监狱那种地方,不晓得会遭受怎样的折磨,一想起多年前他爸妈的惨状,我便寸步不让。
打乱了那么多的事件节点,时间线往前提了那么多,我多害怕他突然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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