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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我跟哥哥一起陪舅舅住院!”
拏云又开心地抢话,“都不用护士阿姨!
我跟哥哥全都能做,我们可有用了!”
跟我寒暄一番,拏云欢天喜地跑去宁乾洲怀里,仰头看他,“舅舅,你脸怎么了。”
宁乾洲白皙俊朗的左脸上,一片红红的巴掌印,特别醒目。
他没回答,转而问拏云狩猎情况。
星野一直站在我面前,定定看着我。
听及此,他看向宁乾洲,片刻后,星野又看着我。
他似乎在观察我,“妈妈,舅舅脸上的印子,是你打的吗?除了妈妈,我猜没人敢打舅舅巴掌。”
我愣住,看了眼宁乾洲。
宁乾洲扫目看过来。
星野似是鼓足了勇气,想要说什么。
宁乾洲问他,“功课做完了吗。”
“新学期的课本知识都预习了。”
星野说,“今晚的狩猎任务还未完成,那小兔子跳太快,我的小弩箭追不上它。”
宁乾洲说,“弓弩的高度与眼睛持平,利用双肩带肌肉的力量,前撑后拉,沿最短距离将弓拉开。”
他岔开话题,孩子们围在他身边,听他讲狩猎技巧。
我想跟孩子们多待会儿,便远远坐在一旁。
房间里加了暖炉,温度回升,抵御了严寒的侵袭。
夜渐深,宁乾洲说,“睡这里,我不动你。”
似乎出于安全考虑,他不准我和孩子们离开他视线范围,他的卧室连接书房,书房里有软榻,他独自在书房休息。
我用热水给孩子们擦洗完以后,哄着他们入睡。
长夜漫漫,间歇听见宁乾洲的咳嗽声,刚刚忽然涌入的冷风似乎入了肺,对他影响不小。
星野大半夜爬起来,端起暖炉跑去宁乾洲的书房睡,他似乎给宁乾洲倒了热水,听见星野带着哭腔说,“舅舅,你怎么还不睡呢!
医生不让你熬夜,也不准你……”
不等他说完,便没声了。
我猜宁乾洲捂住了他的嘴。
拏云似乎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这孩子似乎有了心事,好半晌,他闷声爬起来抱着外间的一盆暖炉往宁乾洲书房跑。
随后,拏云又跑回来,钻进我的被窝,紧紧缩在我的怀里。
似是担心我冷,小家伙将我的手护在他心口,轻轻说了句,“妈妈,我会守护你的。”
安心睡去。
我心头一暖,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这样懂事了。
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
许是卜远游给书房又加了暖炉,后半夜没听见宁乾洲咳嗽了。
入了冬,宁乾洲便深居简出,很多时候都待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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