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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当妈了,你也这么爬高上低么?”
他啰嗦得像是我爹爹,语言低缓生硬,竟都是责询。
我闷声趴着,这颗心像是被撕裂了,滴着血痛得无法呼吸,绷紧的身体止不住颤抖,怕被他察觉异常,我轻喘了一口气,泪水涟涟看向他,“纪凌修,我差点摔死了……差一点就看不见你了……你还这样怨我!”
我本想表现出委屈的小样子,谁知一抬脸,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吓坏了他。
纪凌修眼波碎下去,神情有点绷不住。
他想碰我,又不敢,脸色分外难看。
不知该说点什么安慰我,那股子恃宠而骄的架子终于放下了,最后服软似的,憋出一句,“很疼吗。”
“你说呢。”
我疼得发抖。
“我不能替你疼。”
纪凌修又憋出一句,眼里疼惜更甚,“真想替你疼。”
我又将脸藏起来,愧疚的罪恶感填满心胸,我该怎么面对他?这样欺骗他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像是拿刀在切碎他对我的爱,将这份爱践踏在脚底,这何尝不是对我的一种凌迟。
我怎能这样欺骗他。
“我们回家。”
纪凌修俯身靠近我,抿唇低声,“能动吗?”
我不敢多问一句,可若真是纪凌修和那伙朋友下的毒,宁乾洲一旦恢复,定是饶不了他们!
明明说过不再算计宁乾洲,为什么要冒险毒杀他!
今夜不走,怕是走不掉了。
“能动。”
我抽了一口气,“你出去,我穿衣服。”
我害怕下身出血被他发现,需要垫厚厚的褥子。
纪凌修说,“我不能让你从我眼前再消失一秒,你伤成这样,能穿衣服吗?就这样裹着被褥,我背你。”
我慌忙摇头,沉默一会儿,我拎过被子掩住身体,忍痛侧身抬起,“不背,托抱,轻点。”
他第一次看我赤身裸体的样子,虽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面红耳赤,可深沉的气息散发着属于成熟男人特有的荷尔蒙,他小心翼翼将我抱起,我咬牙不吭声。
他说,“忍一会儿。”
我点头。
谁知,刚走进院子里,忽然厚重的脚步声传来,士兵有序将这间别院围了起来。
娘亲抽着大烟,扭着腰肢来到郑褚面前,柳眉竖起,“这是干什么?造反吗!”
郑褚声音低沉,“统帅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宁府,全府上下,不得随意走动,原地待命。”
“乾洲……”
娘亲瞟了眼纪凌修,随后改口,“回来了?”
郑褚点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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