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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突然翻身将她压在榻上,裹着丝帕的手捧住她的脸,"
叫我琰之..."
他指尖轻抚过她有些湿润的眼角,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楠儿,叫我琰之..."
沈知楠浑身僵住。
澜儿?他把她当成太子妃了吗?她突然挣扎起来,有些难堪道:"
不...我不是..."
未尽的话语被炽热的唇舌封缄。
萧珩的吻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却又在触及她颤抖的唇瓣时化作春风细雨。
他指尖穿过她散开的青丝,将人更深地按向自已,仿佛要将这些时日来的克制尽数倾注在这个吻里。
一滴泪无声滑落,没入她散开的发间。
沈知楠在晨光中醒来,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萧珩沉睡的侧颜——他难得卸下平日的冷峻,长睫在眼下投落一片阴影,薄唇微微抿着,呼吸绵长。
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锦被。
忽然觉得荒唐至极。
在这座寝殿里,她的初次....;而昨夜,她竟是在替身般的难堪中再度承欢。
她沉默起身,静静穿好衣衫离开,转身的瞬间,一滴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下。
沈知楠的脚步声消失在殿外的瞬间,萧珩睁开了眼。
晨光透过茜纱窗棂,在他眼底映出一片骇人的清明——哪有半分睡意朦胧的模样。
他缓缓抬起右手,盯着手背上那滴微凉的湿意。
晨光中,那滴泪像颗碎钻,刺得他眼眶生疼。
她...哭了?
萧珩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方才她在他怀里的模样还历历在目:羽睫低垂,呼吸轻浅,月白色的寝衣松垮垮地挂在肩头,露出昨夜他情动时留下的红痕。
那样安静乖巧,让他鬼使神差地抚上她的脸颊,却在触及她轻颤的眼睑时仓皇闭眼。
——他竟不敢面对她醒来的目光。
"
砰!
"
拳头狠狠砸在床榻上,萧珩死死盯着那滴渐渐干涸的泪痕,心口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
最终化作喉间一声压抑的嘶吼。
宫廊深深,沈知楠无意识地向前走着。
绣鞋踏过青砖上斑驳的光影,像踩在一片片碎了的镜面上。
晨露沾湿了她的裙角,沉甸甸地坠着,如同她此刻千疮百孔的心。
昨夜他一声声的低喃,此刻化作千万根细针,密密匝匝地扎在心头。
"
二嫂嫂!
二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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