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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帐内沉默片刻,才传来沈知楠极力平稳的嗓音:"
无妨。
"
萧珩掀开纱帐时,正看见她额角细密的冷汗。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已经咬破的唇上,那抹平日里的淡然早已支离破碎。
"
你到底怎么了?"
他声音沉了下来。
话音未落,她猛地弓起身子,咬住下唇,硬生生将呻吟咽了回去。
萧珩猛然掀开锦被,刹那间,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是西域合欢木焚烧的味道,混着沈知楠袖间残留的淡淡墨香,酿成令人眩晕的热浪。
"
你......"
他喉结滚动,手掌下的肌肤烫得惊人。
沈知楠死死咬着唇,一缕血丝从唇角滑落,在月白的寝衣上洇开暗色。
萧珩猛地撑起身子,却见窗边鎏金香炉正吐着淡青色烟雾。
那是皇后宫里的九鸾衔珠炉,他幼时常见——用来熏母后的凤袍。
"
别...碰我......"
沈知楠突然抓住他手腕,翡翠镯子硌得他生疼。
她眼底水光潋滟,却还强撑着清明:"
床幔...香炉...都有问题......"
萧珩呼吸一滞。
他认得这症状,北境战场上蛮族用过类似的药,名曰"
相思劫"
。
萧珩突然觉得喉间发紧。
方才起身时还没什么异样,此刻却有一股燥热自小腹窜起,烧得他指尖发麻。
他下意识扶住床柱,掌心触及的锦缎竟像烙铁般烫手。
"
王爷?"
沈知楠撑起身子,寝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
萧珩猛地别开眼,却瞥见鎏金烛台上——三根红烛燃出的烟霭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合欢香。
他踉跄后退,膝盖撞上案几。
茶盏翻倒,泼出的水渍在地毯上蜿蜒如蛇,映出他此刻扭曲的倒影。
"
走......"
这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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