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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金凤簪华贵雍容,却太过端庄;缠枝莲清雅脱俗,又稍显素淡。
唯有那茱萸红得灼眼,花瓣层叠如焰,让她蓦地想起少时重阳——
"
知楠快看!
"
姜落提着裙摆从山坡上奔来,发间斜插的野茱萸被风吹得乱颤,"
我采了最红的一枝!
"
安子言在后头气喘吁吁地追:"
疯丫头!
当心摔着!
"
记忆里的笑声犹在耳畔,沈知楠不由莞尔。
那日姜落非要把茱萸别在她鬓边,结果被花刺勾散了发髻。
三人笑作一团,最后顶着歪歪斜斜的茱萸枝去登高,还被路过的闺秀们暗地里笑话。
"
就这支了。
"
她轻声道,指尖拂过茱萸簪锋利的花刺。
北境风霜凛冽,这抹灼热的红,或许能替她温暖故人的岁寒。
百饰斋对面的茶楼雅间内,江寻斜倚在雕花窗边,手中的青瓷茶盏冒着袅袅热气。
他目光不经意扫过街对面,忽然眉梢一挑,转头看向桌前正低头饮茶的萧珩。
"
这顿茶你请客,"
江寻晃了晃茶盏,笑得促狭,"
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如何?"
萧珩头也不抬,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沿,连个眼神都欠奉。
江寻不依不饶地拖长声调:"
有关你媳妇的哦——"
"
啪!
"
一张银票拍在桌上,震得茶壶都晃了晃。
萧珩抬眸,眼底暗潮涌动:"
说。
"
声音低哑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江寻目瞪口呆地看着面额惊人的银票,半晌才摇头叹道:"
琰之,你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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