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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枯枝在脚下断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知楠死死攥着安子言的手腕,拖着她拼命往前跑。
肺部灼烧般疼痛,可她不敢停下——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刀刃破空的声音清晰可闻。
“再坚持一下……前面……前面有村落……”
沈知楠喘息着说道,嗓音沙哑。
可就在她刚要加快脚步时,手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猛地回头,瞳孔骤缩——
安子言缓缓收回手,指尖捏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泛着幽蓝的冷光。
“子言……?”
沈知楠声音发颤,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安子言的神色复杂至极,愧疚、挣扎、决然……最终归于一片冷漠。
沈知楠想质问,想抓住她问个明白,可四肢却骤然脱力,眼前一阵阵发黑。
“为……什么……”
她没能等到回答,眼前一黑。
世界天旋地转,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他垂眸看着昏迷她,眼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轻叹一声:“知楠....."
寒风卷起枯叶,沙沙作响。
安子言站在原地,看着杨既明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沈知楠抱起,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她忽然笑了,声音很轻,却带着破碎的颤意:
“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你心里永远只有她的位置?”
杨既明抬眸,目光平静得近乎冷漠:
“是。”
干脆利落,毫无犹豫。
安子言呼吸一滞,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你连骗都不愿意骗我一下吗?”
杨既明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拂去沈知楠发间的落叶,动作专注得仿佛世间只剩这一件事值得他去做。
安子言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可这点疼痛比起心口的窒息感,根本不值一提。
她忽然厉声质问:
“既然你从来都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和我定亲?!
为什么——”
为什么给了她希望,又亲手撕碎?
为什么让她像个傻子一样,以为他也是爱她的?
杨既明终于看向她,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声音平静得近乎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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