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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律客气道:“你好,我找江枝。”
“找枝枝啊?”
王声看了眼周淮律,又看了眼他身后拿着礼物的许特助,恍然大悟,道:“又是来追求枝枝的对吧?我劝你就别送东西了,你看,这几天那么多人送的玫瑰花,她都没收,就你最实诚,送补品,还是中老年的,你也别指望从沙叔身上下手,我们家枝枝结婚了。”
王声是一口气说完的,周淮律听着有些乱。
但他会抓重点,自我介绍道:“我就是枝枝的丈夫,今天是来拜访外公的。”
说完,他的目光看向里面垃圾桶里的十来束玫瑰花,应该都是同个花店的,连包装都一样。
他想起刚才王声说的,这几天很多人送枝枝花——
周淮律眉头蹙起,与此同时,陈沙正趁着江枝出去,偷偷拿着小杯酒喝,路过后院听到戏台前的声音,探头出来,看见周淮律后,道:“哎呀,淮律,你怎么来了?”
周淮律看见陈沙,没有再和王声多说,朝王声客气的点点头,上前礼貌喊道:“外公。”
陈沙笑得很开心,带着周淮律往后院走去,这期间,周淮律解释道:“上次有事情没忙完,太着急离开,没有来得及打招呼,今天闲下来特意来拜访您,您身体好点了吗?”
“老毛病老毛病。”
陈沙带着周淮律去了后院,然后沏茶给他喝。
周淮律喝了两口,便道:“外公,枝枝呢?”
陈沙诶了声,好疑惑道:“枝枝去哪里没和你说吗?”
没等周淮律应,陈沙又解释道:“枝枝和小均去顺德玩了,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
周淮律握着茶杯的手忽然收紧。
有些不可置信道:“她和谁去?”
“我北京的好朋友的孙子,学中医的,听见我病了非要来这里给我把脉,”
陈沙笑呵呵道:“他哪里都好,就是太皮了,老是要拉着枝枝出去玩。”
许特助看着周淮律的脸色瞬间变了,心里也是一惊。
不过五天,怎么感觉好似天地都变了。
周淮律失神似的,就呆呆的握着茶杯放空。
他的心里烦乱脑子空空,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很奇怪,他听的一清二楚,他下意识站起来,往外看去。
巨大的戏台遮挡住了他的视线,随后,有双影子并肩而行。
他这次清楚的看见,五天未见的女人脸上露出洋溢的笑容。
上次见她,她化着厚厚的戏曲妆容,这次见她,她只化了淡妆,自信,明媚。
他们在聊天,那个男人说:“那我觉得,还是卷发比较适合你,长发太累赘了——”
周淮律的视线看去,江枝的长发已经变成大波浪的卷发。
周淮律的心忽然抽了下。
那种抓不住的感觉弥漫开来,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开了口,喊她的名字:“枝枝——”
“赔礼道歉。”
“枝枝——”
江枝循声望去,看见站在茶桌前的周淮律。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弧度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看出她笑容和步伐的停顿,还有眼里一晃而过的黯然。
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不受控制落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他戴着金丝框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
周淮律握着青花瓷茶杯的手指都在用力,指头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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