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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心中气大于酸,以前魏承家没散时就是村里的孩子王,他爹是十里八村数一数二的猎户,讨好魏承的孩子可不少。
甚至有些孩子嫌弃方文个矮瘦弱,总是拿他和魏承比较,就连村口的大人都会说魏承打小个儿高体壮,是个能种地拾田的好汉子样,不像方文瘦瘦小小,长大怕是娶亲都难……
后来魏承离村又回村,方文已经去镇上书院读书,他文采天赋一般,但背书快些,他娘他爹就认为他是读书的料,其实方文不喜读书,但只要读书全家的好吃好喝都紧着他,他也就硬着头皮读了下去,可这些事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村里粗人哪里知晓?他们见他就说他以后能做官老爷,比魏家那个见天把自己困在屋头读死书的魏志强些!
村里孩子也都奉承着他,可这只有魏承和马豆苗,还和以前一样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马豆苗也就算了,这个魏承爹死娘弃,就应该过得惨过得穷,不能过得比他好!
凭啥他想了一年的果脯子本应该穷死饿死的魏承能吃到?
方文哼了声,道:“我说呢,原是出力气赚了点铜子,说得也是,你这种没爹没娘的孩子想生钱也只能在地里刨食,上山砍树了!”
魏承不恼不气,他觉得在地里刨食上山砍树也是一种能耐,更是一条活路,这十里八村谁家不是地里刨食?山里常有兽类出没,又哪里是嘴皮子动动你说上就上的呢?
他道:“能做出力气的活也是本事,也好过有些人力气只比鸡仔大些,连力气都没有算什么汉子?”
这话真是戳到方文伤口,他握紧双拳,面红耳赤:“你!”
“我说错了吗?若是这人读的还是蒙骗他人自个儿的假书,离了父母亲族又没力气,怕是在村里都活不过一日?”
魏承道。
“怎么说话呢!
我儿背书极快,那就是读书的料子!”
方文娘还想说什么,可对上那魏承怀里崽子的黑眼珠,她心里就有了忌讳,气红着一张面只哼哧两声,扯着方文的胳膊就走。
罐罐歪了歪头,黝黑的眼珠困惑道:“哥哥,他说要请我们,又不真请,我们自个儿买,他就要生气呢?”
“见不得人好吧。”
魏承摸摸罐罐头:“咱不学他,这样不好,招人嫌弃。”
罐罐乖乖嗯了声,抱着魏承的胳膊,眼珠落在货柜上的糕点果脯上:“哥哥,好多,好吃的呀。”
“看看你想吃哪个?”
“要杏儿。”
这时人都走得差不多,店小二看见他们就来招待:“两位小哥想吃什么?”
魏承道:“可有杏脯,多少钱一两?”
“今年地旱雨少,树不结果儿,咱琇味斋的果儿多是从南面车马运来的,后又用蜜水饴糖泡过,制成又撒糖霜糯粉,得要十六文一两了。”
魏承道:“来上一两吧。”
小二吆喝道:“好咧。”
罐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二捡果脯的手,嘴唇还念念有词:“一,鹅,山……”
到三就卡了壳,再重复去数。
蜜饯干果向来压称,有稍稍大些,魏承注意到这一两也就亓亓整理只有七八个,也够罐罐解馋了。
杏脯被装进油纸袋,小二又问:“小哥俩还要啥不?”
魏承抱着罐罐去看了看糕点,他想着要卖两块做礼送人。
他一打眼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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