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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轩。
这雅间的遮光性很好,房门与帘子都闭上后,便只有角落中的几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烛光。
一旁的红木雕花拔步床上铺着柔软的红绸,拔步床前的案几上燃着帐中香,拔步床后还有个雕刻精致的沉木箱。
萧珩将沉木箱中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摆在桌上,里面有绸缎、绳子、蜡烛,还有一些药。
这些东西旁边还有本画册,画册上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这些东西的用途。
显然这蜡烛的用途不是照明。
萧珩用火折子点燃了一根蜡烛,他举起烛台,被融化的蜡油滴在手背上,皮肤微微有些刺痛,但并不会把人烫伤。
他举着烛台来到了拔步床边,半垂落的金丝帘帐下,段云枫眼上蒙着红绸,双手被束在了身后,红绳勒过他的胸膛,愈发勾勒出他胸前饱满的弧度,隐隐还可以看到起伏的两点。
感受着榻边传来的动静,段云枫的唇瓣微微翕合,有些难受地仰起上半身。
第一次来的人可能不清楚,醉仙楼里的酒,不是一般的酒,是加了东西的药酒,用了之后可以助x,使人发挥出超常的水平,此酒也是醉仙楼最为称道的招牌之一,配方从不外传。
萧珩的手微微倾斜,蜡油从烛台上滴了下去。
段云峰枫呼吸陡然一快。
萧珩的手掌贴着段云枫的脸颊,指腹描摹着对方不住轻颤的唇。
眼下的这种掌控感,让他心中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像是第一次上阵跃马厮杀,又像是那一晚夜风萧瑟的寝宫中,用剑刃割开掌心。
蜡油不断滴落,段云枫的胸膛难抑地起伏着。
少顷,萧珩忽然感觉掌心一痛,段云枫咬住了他的手掌,滚动的喉头不断地发出呜yan声。
萧珩倾身贴近对方耳畔,哂笑道:“这么快就不行了?”
“你对那些美人真的行吗?”
他伸手解开已经被洇湿的红绸,段云枫的呼吸骤然急cu起来。
“嗯,陛下……”
段云枫脸上绑着的红绸也跟着散了,他目色迷离,好似梦呓般呢喃地唤着萧珩,“夫人。”
萧珩眼瞳微颤,他忽然意识到段云枫先前可能一直喊的都是自己。
面对对方那眷恋的目光,胸膛中仿佛有一股炽热的情绪,带着令人灼烧的温度,从心口逐渐涌向五脏六腑,令他感到有些不适应。
……
李进喜在另一间房里如坐针毡地不知道等了多久,房门终于被人敲响了。
他惶恐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脸色不怎么好的皇帝,对方怀里还搂着醉得不醒人事的晋王世子。
萧珩:“叫几个车夫来,先把世子送回府。”
李进喜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过,对上了萧珩那幽邃而透着几分寒意的目光后,他忙不迭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好、好,老奴这就去。”
……
段云枫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整个人还有些昏沉之际,就被身边的小厮给叫醒了。
“世子,快到上朝的时辰了,要更衣吗?”
“唔,上朝,上什么朝?”
段云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脑袋阵阵地抽痛,和被锤头砸了一般。
小厮道:“那……那要遣人去宫里告假吗?”
宫里……
皇帝……
皇帝。
昨夜,和皇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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