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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顼婳扶起来,顼婳从她身上摸了银子放在桌上,任她勾肩搭背,一同走出酒肆。
皓月如水,二人前行不多久,却见前面路口站着两个人。
两个熟人——天衢子和付醇风。
这两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木狂阳问:“师尊,天衢子,你们俩也是出来喝酒的?”
她一身酒气,本就比顼婳高,这般行来,顼婳简直像是被她揽在怀里。
付醇风脸色阴沉:“私自出门,为何不报备?”
木狂阳头大:“师尊,我一千多岁了,为什么我出门还要向你报备啊?来来,你问问天衢子,他出门向载霜归请示了吗?”
付醇风的不悦终于从眼底漫延至整张脸:“木掌院所言极是。
是我多虑。”
他转身就走,木狂阳奇怪:‘’‘他今天怎么如此通情达理?还知道认错了。
‘’
顼婳笑炸:‘’‘他哪里是知错了,他明明是生气了好吗?’
木狂阳抓了抓头,转身又看了天衢子一眼——他老人家以前脾气没这么大啊。
更年期了?
她向顼婳挥挥手:“那顼美人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找你。”
说完,疾步去追付醇风。
顼婳微笑点头,她却是风风火火惯了的,话音一落,人已是追上了付醇风。
付醇风是甩不掉她的。
顼婳这才转头,澹澹月光中,天衢子在她眼中生了重影:“今日见奚掌院事务繁忙,便未曾赴约。
还请奚掌院见谅。”
她身上芬芳如蜜,声音也溢出丝丝甜意。
天衢子问:“你喝酒了?”
烈酒掺入体香之中,真是令人心悸。
顼婳还未及说话,他已经伸出手,准备驱她酒意。
顼婳握住他的手:“不敢劳烦掌院。
我一直以来,从未酒醉。
今日得遇狂阳,正好试一试滋味。”
天衢子右手被她握在手中,只觉那烈酒的热焰自她五指攀出,沿他血脉燃烧他魂魄。
他轻声说:“凡尘美酒,纵然性烈,也极难醉倒修行之人。
傀首这般豪饮,若不护体,明日必会头痛。”
顼婳步履有点轻飘飘的,她一双水色迷离的眸子看四周,微笑:“奚掌院有更好的主意?”
她慢慢地松开了手,天衢子却仍心中滚烫。
他说:“我这里……有不那么烈,但易醉的酒。”
顼婳觉得很新鲜:“我记得奚掌院并不贪杯。”
天衢子嗯了一声,然后竟然也微赧:“自门人弟子那里搜缴而来。”
哪里都不不少顽劣之徒,二人相视而笑。
天衢子说:“找个僻静的地方,可好?”
他与顼婳和木狂阳不同,素来不喜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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