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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王爷落网（第2页）

上。

他忽然转向父亲，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乞怜："

皇兄...不，徐太医，当年冷宫走水，我本想留你一命..."

"

留我一命？"

父亲忽然咳嗽着站起身，踉跄着逼近，"

你纵火烧了贤王医案，毒杀太医院三十八人，连端妃腹中胎儿都不放过——"

他指向端王腕间的灼伤，"

这道疤，是贤王替你挡下的毒火，你却用它来伪装玄真子！

"

端王终于垂下头，不再言语。

沈砚示意士兵将他捆缚，特制的浸过艾草的绳索刚一接触，他胸前的刺青便发出嘶鸣，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

婉儿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页："

玄灵观的井，照得出人心鬼蜮。

"

太极殿方向传来三声钟鸣，清亮的钟声里，再无往日的浑浊。

李锐的士兵们开始清扫战场，将散落的云雷纹旗幡堆成小山，火苗腾起的瞬间，婉儿看见旗幡上的暗纹在火中扭曲，最终化作与端王刺青相同的裂痕。

"

沈统领，"

婉儿忽然开口，指着端王腰间的督主令牌，"

劳烦将这令牌呈给皇上，还有地宫的《摄魂秘录》..."

她的声音忽然哽咽，想起父亲在地道里的牺牲，"

还有我爹抄录的解毒方，该让太医院的人知道，二十年来他们熬的不是安神汤，是杀人的毒汁。

"

沈砚郑重颔首，佩剑在端王令牌上轻轻一磕，双鹤纹与云雷纹相撞，竟迸出几点火星。

端王被押解着经过婉儿身边时，忽然抬头，目光落在她颈间的琉璃珠上："

你娘...她临终前说的鹤鸣九天，其实是贤王当年给你的暗号..."

"

我知道。

"

婉儿打断他，琉璃珠在掌心发烫，"

她还说，云雷纹下藏着的不是天命，是人心的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