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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陈豫景对她说以后下水的戏少拍。
他的语气还是很温和的,话里的意思也像建议,希望她多注意身体。
不过,也许是这几年身居高位,即使语气寻常,也会透出些许不易察觉的凛然气势。
只是这些对梁以曦没用。
她不说话,心想,你去做导演好了。
往那一坐,咔咔一喊,别说下水了,她都不敢动。
见梁以曦不吭声闷头吃饭,听他的话像耳旁风、眼都不抬一下,陈豫景便知道她一定在心里编排自己。
他早就清楚她什么脾性。
一顿饭吃得晚,梁以曦没什么胃口。
磨洋工似的吃了半碗,胃里的动静越来越大,梁以曦推开碗、放下筷子准备走人。
“回来。”
陈豫景放下手里剥了一半的虾,皱眉望着她道:“这些吃完。”
梁以曦扭头瞪他。
陈豫景没再说什么,接着拿起虾,语气很淡:“要么坐下,要么进房间。”
这人道貌岸然的程度无人能及。
梁以曦仔细想了下床头柜里还剩多少避孕套,过了会,她表情近乎屈辱地慢吞吞坐了回去。
陈豫景瞧着,好气又好笑。
埋头堵了两口,胃里突然一阵翻涌,梁以曦被刺激得眼眶泛红,她捂住嘴站起来就奔卫生间。
陈豫景一愣,赶紧跟进去。
其实也没多少吐的,呕到后面,胃酸烧得嗓子都疼了。
可她还是一个劲扒着马桶,就是不愿意理陈豫景。
陈豫景也习惯了,手上使了点力,抱着人起来。
漱了口,她坐在漆黑的大理石洗漱台上,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陈豫景。
月牙一样的明眸炯炯有神,乌发垂落在两颊,衬得肤色白皙,眉眼娇俏。
陈豫景仔细回想近两个月的情况。
其实根本不可能。
况且,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每次无论何种情况,他也都会做好措施。
他抬眼对梁以曦说:“下午我们去趟医院。”
梁以曦微抬下颌:“你不清楚我的经期吗。”
清清脆脆一句,好像百灵鸟。
陈豫景神色如常,低垂的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半晌只点了点头。
医院还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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