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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面沉如水,没有搭理魏锦怡,只看向脂婉,“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脂婉心里一沉,回道:“锦怡许久没有来国公府了,姨母让我带她在府里逛逛,我一时没注意,便……走到了这里。”
“表哥别怪婉儿,是我不识路,乱走乱逛,方才还险些冲撞了表哥,锦怡深感惭愧。”
魏锦怡一脸自责道。
殴阳珍珠冷嗤了声,“确实是你的错,本来咱们三人走得好好的,谁知你突然撇开我跟婉婉,率先走到了前面,婉婉想阻止你,也来不及啊。
还有,你确定刚刚不是因为看到了陆大人,才故意撞上去的?得亏陆大人闪得快,否则陆大人的清誉,就要叫你毁了。”
“你、你胡说!”
魏锦怡涨红了脸,整个人摇摇欲坠,“殴阳姑娘,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
“对啊,我们没有仇怨,所以我为什么要污蔑你?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殴阳珍珠理直气壮。
“你、你……表哥,你千万别听她胡说,我方才根本就没看到你。”
魏锦怡一脸委屈。
脂婉见陆湛神色隐有不悦,会迁怒到自己,忙出声解围道:“都是误会,表哥别往心里去,我带锦怡和珍珠,去别处走走。”
陆湛黑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低应了声,没再多说什么,径直进了青云居。
脂婉松了口气,转头看到魏锦怡眸中闪过的失落,若有所思。
魏锦怡察觉到她的目光,赶紧低头,掩去了异样。
“好了,快走吧,去花园逛逛。”
殴阳珍珠不知是不是看了魏锦怡的笑话,语气很是雀跃。
魏锦怡这次没再抢先走,而是跟在两人身后。
穿过月洞门时,她突然道:“婉儿,我看表哥对你,好像跟别人不一样。”
脂婉讶异地看着她,不懂她何出此言。
“哪里不一样?”
殴阳珍珠感兴趣地说。
魏锦怡想到方才在青云居外面,表哥的眼睛,始终只看着脂婉,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才是陆湛的亲表妹,可陆湛对她,还不如脂婉这个孤女。
她垂下眼睛,掩去里面的嫉妒,摇着头道:“说不上来,但能感觉得到。”
脂婉觉得她莫名奇妙。
陆湛对谁都冷淡,如何会待她不一样?
她淡淡道:“你想多了,若是有不一样,那也是因为我在国公府长大的缘故,表哥算是……看着我长大的。”
殴阳珍珠认同地点头,“这倒说得也是,你虽不姓陆,但在陆大人眼里,肯定跟妹妹,没有区别,那自然是待你,比待别人更亲厚一些。”
说这话时,她故意瞟了眼魏锦怡,那个别人,明显是指她。
魏锦怡对她很是恼恨。
这个殴阳珍珠,又不是陆家的人,老是跟她过不去。
方才还在表哥面前乱说。
她心里恨死了殴阳珍珠,面上倒是没表现出来,而是亲昵地挽住了脂婉的另一只手臂,柔声道:“婉儿妹妹,我今晚跟你住吧。”
殴阳珍珠一听,立即道:“不成,今晚我要住在婉婉那里,她床小,睡不下那么多人。”
魏锦怡瞥了她一眼,“你去睡客院,不就睡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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