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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没计算好门的大概位置,脑袋敲到了如假包换的墙。
咚,好大的响声。
严无名以前就一直说她脑子空,若是当木鱼敲,声音定是更大更响亮。
她伸手揉头,学着司马鹿鸣先往墙上摸了一遍,多高多宽,摸了个大概,才敢穿过去。
墙的另一面才是众妙真正修习的道观,青石小道上两盏石灯燃着蜡烛,照得树影斑驳。
周遭寂静,住在里头的弟子已是熟睡。
长生再回头看,身后的木门明摆着告诉她,刚才的一切,只是障眼法。
长生不由道,“师伯的法术好厉害。”
弗恃嗤之以鼻,“也就是哄你们这些孩子的。”
长生看着弗恃是一脸,我若是想做也能做得到的神情,说道,“可师父不是说你闯过,也被困住出不去么?”
弗恃有些尴尬,诚实是美德,但有时他这徒弟就是诚实过头了,“或许我今日就能闯过去呢。
别说这些个废话,你们师伯该是把酒埋在了树下,分头找找看是埋在哪棵树下了。”
弗恃把袖子卷了起来,脸上是就算要掘地三尺都要把酒挖出来的坚定的神情。
长生呆呆站了一会儿,还在为是不是真要压下过意不去的良心去偷师伯的东西而犹豫不决。
而司马鹿鸣也没动手。
弗恃瞪他们一眼,催道,“还不快点!
还想等他醒了被逮个正着是么!”
师命不可违,长生只好把她的良心扔一边,用了最笨的办法,动手把那挨着种的树根部的位置一一挖开。
长生问道,“师父,这个要挖多深啊?”
师父只让她带包子,却是没准备充足让她再多带把铲子。
万一师伯把酒埋得很深很深,她就一双手,度自然比不上用工具挖来的快,只怕挖到明天都找不着。
弗恃也不懂,“应该不深吧,自己估摸估摸。”
长生动手,司马鹿鸣对她道,“我来吧。”
长生不可能干看着,就跟着他一块挖。
但心里又是生起了疑问,于是边挖边问,“师父,你怎么知道师伯是把酒埋在树下?”
“当初他请我们喝的时候,我是看着他将其中一坛酒挖出来的。”
弗恃一连刨了好几个坑,皱眉道,“我就知道他狡猾,必不会将所有酒埋在同一处。”
长生却是心想或许是师伯有先见之明,料到了师父对酒的执念已是深到无法自拔,还会再来偷,才把酒埋在不同的地方也说不定。
长生抬头看了道观一眼,这里可是种了二十来棵树,她不是嫌累,而是怕天亮都挖不完。
司马鹿鸣估计也是想到了他们就六双手,实在是人力有限。
于是捡起地上一张落叶,撕成人形,就想用弗恃所教,施法在这些死物上让他们能短暂的行动。
司马鹿鸣念了咒语,朝片叶子吹了口气,试图叫这些叶子帮忙。
无奈却是试了几次都不成功。
司马鹿鸣以为是自己哪个步骤出了错。
弗恃却道,“没用的,你师伯设了法阵。”
长生一时忘了自己的手刚扒过泥,听到弗恃说这里用不了法术,挠了挠脸,脸上立马留下几道脏痕。
长生问,“师父也破不了么?”
弗恃看着她的脸忍俊不禁,扯了袖子胡乱的帮他这徒儿擦了脸。
道,“我若把这法阵破了,你师伯不就察觉有人进来了么。”
她以为他为何把他们也带进来,还不是想着三个人怎么都比一个人动作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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