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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贾瑚不是一个gay,这番打算也许会在某一天成为事实,然而世界上没有如果,贾瑚是打定主意不成家了。
但是贾赦和刘氏一定是不能接受的,所以贾瑚只好徐徐图之。
这回为了不让母亲以后给他塞姨娘通房,贾瑚把这番话和盘托出,不料却惹来母亲的一番心事。
贾瑚有些局促,他哄的了母亲,是因为母亲愿意让他哄,一些常用的表孝心和讨女孩子的小花招,都能轻易让母亲高兴起来。
如今母亲看着是真伤心了,贾瑚就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笨拙的要给她擦眼泪,不住的问怎么了。
刘氏素来疼爱贾瑚,便收了眼泪,眼眶微红的笑道:“我儿,母亲实在是太高兴了。”
她想像小时候那样把贾瑚搂在怀里,却发现贾瑚已经长的比自己还高了,只好以手抚摸他的脸,感慨的说:“我儿长大了。”
也能体谅母亲的苦楚了。
贾瑚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心里愧疚,便也不出声,由着刘氏的手在他脸上动作。
有些事,有些话,母亲是憋太久了,还要继续憋下去。
也许等瑛儿也嫁出去了,母亲就能抱着她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
刘氏很快就平复了心情,眼神转到桌上那封皱巴巴的信,噗通一声笑了,“瞧我们都说到哪儿了。”
贾瑚也配合的嘿嘿笑:“说到母亲遗憾未能替我求娶公主表姐呢!”
贾瑚不想让母亲伤心之后又是生气,便移开话题,道:“对了,二月就是春闱,母亲等着看我中状元吧,那时再相看儿媳也不迟。”
嬉皮笑脸的说,“左右儿子还小呢,在京中可是响当当的金龟婿一枚,母亲可别挑花了眼。”
刘氏也乐了,催促道:“这都快出正月了,你还不去书房温书。”
又道:“你只安心温习,其他事有我在呢,再不行,还有你两个舅舅并你林姑父。”
贾瑚笑着应了,去外间逗了逗还在睡懒觉的贾琏,又向正在暖阁里绣荷包的贾瑛讨了再给他绣个蟾宫折桂的荷包的承诺,便心情松快的离开了荣禧堂,回了自己院子里的书房。
书房里鹤归已经等待多时了,见大爷过来,忙上前跟在身后汇报:“爷,成王府那边送来一封信。”
贾瑚抽过来一看,上面只有两个字:成交。
他勾唇一笑。
“还有什么事?”
“周公子,孙公子以及林公子明日就到京城,还未决定到哪里下榻。”
“给他们准备一个院子——不,在状元楼定三个房间给他们吧。
三个相邻的上房。”
“是。”
贾赦下朝回来,就被丫鬟请到刘氏那里。
“采芙?可是有什么事?”
贾赦换了朝服,整个人又累又困,拿了一盘点心猛吃,又灌了几口冷茶。
上大朝真不是人干事,天不亮就要起床,大冬天还在殿外冻着,进了殿内,一站就是两三个时辰,还不能吃东西,也不要喝水,免得要出恭。
最悲催的是,贾赦身为荣国公,是必须出场的,而且还站在前排,这让听朝臣和皇帝谈论政事像在听天书一样的贾赦昏昏欲睡,却不能真的睡着,会被上头的皇帝看见的。
好在三日才一朝,贾赦又没领实差,平日里连点卯都不用,也就这个时候受点罪。
刘氏见他吃得急,忙叫白果给贾赦上热茶,道:“大冬天的,怎么好喝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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